许家想都未曾想过,一个眼看说就要被抄家的归德侯府,不但是家没被抄,这翻身一来,还得了刑部尚书之位,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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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宣仲安从宫里抬出,当时许府怕引惹上身,就没上门看望过,这下也不顾当前做得是不是丢脸了,许老夫人召了大儿媳来,她亲身拟了礼单,让大媳妇带礼品上门恭贺。
虽说是见了一面就抱下去了,但到底是给了许曾氏这个亲家母面子――毕竟,洵林这幅孱羸病态的模样,是她的宗子伤的。
但这话出自母亲的嘴里,女人的断念塌地就是男人的功劳牌,想想曾氏还是万事以他为先的这些年,也不是无可取之处,许冲衡对劲之余,也就感觉曾氏还是有点可讨喜的处所的,这时候也就不去想他对曾氏的腻烦了。
曾氏缠起人来也是痴缠得很,也不想想她那张脸,她那副身子他看了多少年,她不嫌厌他早就腻烦死了,她却还当是她刚嫁出去时普通,睡觉都要抱着他的手臂睡,一把年龄了还不知廉耻,真真是让他烦厌,偶然候烦起她来了,让他多看她一眼他都不肯。
“这……”许冲衡还是踌躇,“此次跟以往还是不大一样,曾氏她,她仿佛也是横了心了不想让我好过。”
与前朝不一样,前朝六部尚书虽官阶至从二品,但不管本部之事,只是担个浮名,任何大事都需经当朝内阁大臣定笃,大韦的六部尚书虽只官至正四品,但是这是实权之位,每一部的权力都握在尚书手里,上面虽有摆布两相压在头顶在上,但他们头上也只要这两位丞相大人和圣上了。
小机警鬼面庞温婉如常,听他所言就道:“总归都是长辈,在一起有话说,我娘来了没个长辈号召,也是不好。”
“我还没死呢!”这时,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宣宏道冷着脸走了过来,“许夫人,我宣宏道还没死,这是我的家,我的侯府,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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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许老夫人就摔了手中的杯子,去让人叫大老爷返来。
见宗子不该声,许老夫人也晓得他们佳耦那日吵架的详情,这时候对着宗子也是无法道:“伉俪床头打斗床尾和,你又不是没和她吵过,之前不也和好了?”
她走了过来,“母亲不喜好我找舅母们接待您,敢问为何?姜家舅母们也是府中长辈,双婉并不感觉她们屈辱了母亲的身份。”
虞娘子一听话,就从速去姜府了。
路上,许曾氏不顾走在前面的那两位短长的姜夫人,她抓着女儿的手不放,低声跟她道:“娘是特地过来看望半子的,看一眼都不可吗?”
许曾氏一听婆母这口气,这是要让她装不晓得了,一时之间她也是愣了一下,不过,看婆母之意是一点好处也不给她了,她也不开口。
许曾氏是午厥后的,带着大包小包来了,许双婉跟在姜大夫人、姜二夫人身边迎了她。
说来讲去,就是要好处好,不见兔子不撒鹰。
但现在,管家之位不是她的,二房她们整天变着法的刺她,许冲衡更是歇在他的小爱妾那不晓得她的门是往哪开的了,有姨娘都敢暗中不给她这大夫人脸了,这都是凭的甚么?
许曾氏当场就停了步子,不敢置信地傻傻地看着她女儿,眼泪随之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