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这么说。”宣姜氏见她有了个好脸,她也欢畅了。
这时候她也是从长公子那晓得,药王白叟家和单久托她做了这桩媒,但是没少在圣上面前替他进言。
她不敢说,第一次瞥见儿子穿官袍的模样,半天都不太敢说话,明知是她的儿子,她内心竟然另有点谨慎惊骇。
而君无戏言这句话,放在圣上这个喜恶全凭心定的人身上,是千万行不通的。
婆母能够不管不顾,再如何,她也是长公子的亲生母亲,在她手上出了事,哪怕天塌了长公子也得去顶。
“这……”单久也是不解,看向他宣兄,“不能吗?”
她犯了错,那就是错了,不会有人去替她消弭。
许双婉看他又咳了,朝他看去,手不由往他手里钻,想握握他的手是不是冷的,怕他凉着了。
姜大夫人是以也不免对她又多看扎眼了两分,这外甥媳妇,为人办事,到底没有随了那许家人。
婆母的话,未几时,这天中午的时候也落到了许双婉的耳里,不是下人告发,而是婆母不打自招,跟她提及了她上午所说的,招舅爷夫人不喜的事来。
“那施家的事,你就不消担忧了,”宣仲安也跟单久道,“你这主聘下到钟家去,到时候再往施家走一圈,做个模样就好。”
见她说话不是太不带脑筋了,姜大夫人在冷过她一阵后,才接她的话。
她就是没娘家了,但她许双婉还是她许双婉,她内心,她背后,是长着骨头的。
她们也只是想为女儿选一家无后顾之忧,门当户对的富朱紫家罢了,可不是让女儿去刻苦的。
说来,许双婉看中的这几家,内心都是如此设法,都不是嫌单久不是达官朱紫,临到正要定了,还是因为真正疼女儿,舍不得她去吃那苦头。
许双婉看了他一眼,当真往他手上看了一眼,还道:“洁净的。”
姜大夫人想着外甥媳妇之事,姜二夫人就没想那么多了,这厢跟小姑子叹道:“没想仲安着官服竟这等威风!”
单久无言。
这就是他有点在打单她了……
“圣上承诺了,也不晓得徒弟跟他如何聊的,但他最后还是承诺了。徒弟也承诺把他的针法教给易太医他们,我们离京后,有太医施针也是一样的。”单久说到这,相劝了他宣兄一句:“你如果能脱身,还是找个别例脱身吧。徒弟说圣上现在是身子获得了调度,尚还可节制这脾气,比及病痛缠身,那就不必然了,说过的话或许……”
“看看,是洁净的吧?”宣仲安系好了腰带,走到她面前,也低了头。
“好。”宣仲安笑看着她没动,等下人胆小地说长公子水好了他才回了下头,不过走前他低头在她脖子上深深地闻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香的。”
圣上现在是非常看重药王,因药王的调度,圣上现在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日夜不能安眠,脑袋不时如被针扎了。
“施家那女人也在此中?”姜二夫人一听,他把施家那女人也算在里头了,忙问。
不说她们如何选,就说这几家人,听到娶归去还要跟着药王门徒回药王谷看病照顾病人,有两家也是已经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