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许双婉要出产的这段日子,姜家那边不放心,姜二夫人就带着姜家的媳妇过来了,要在侯府住到她出产完再走。
程老夫人德高望重,已经很多年没听过后代与她这般大声说话了,这下她却顾不上活力,倒是镇静不已:“他还能有那么大本事,人说抓就抓不成?”
程家那两位被削了一层皮放归去了,这事算是做了个告终,许双婉晓得那两人被放归去后也不再过问,放心等着孩子落地。
姜二夫人听着心都酸了,她都不晓得,这个外甥媳妇这都要生孩子了,都还在挂着这心,他们姜家那小姑子,这是有多不会给这侯府分忧啊,难怪之前公婆再苦再难也得帮着侯府,没法弃侯府不顾,这确是他们姜家欠侯府的,当下她强颜欢笑安抚她道:“我们都晓得的,你放心好了,好好生你的孩子,等孩子生下来也不要想那么多,你大舅母跟我说了,你出产当天,她立马就过来。”
她如果晓得,她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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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仲安从善如流地伸出了手,药王给他把着脉道:“看你神采比之前好多了,这精气神也开阔了很多,这心中的郁气也不再像畴昔那般纠结于心了罢?”
真是欺人太过了,她哪知……
宣仲安闻言都惊奇不已,特地去见了药王一次伸谢。
许双婉不明其中启事,但太子妃纡尊降贵来看望她,还带了贺礼来,这无异是给她长了面子,她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药王的身上去,还觉得又是沾了她家长公子的光,又再妻凭夫贵了。
没想到,老菩萨也干这等收人好处替人办事的事。
“那生时,可要辛苦你了。”太子妃笑道,“我儿在肚中时也是个壮小子,出来当时可没少跟我闹腾,足让我在床上躺了三天。”
程家目前这当口,人还在牢里没放出来,但程家老爷公子在牢里也都是被吓坏了,他们现眼下只求人能出来就好,不管侯府想如何都承诺,程家也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有话就说。”长公子握着她的手,嘴角暖和,目光也甚是和顺。
只是这经验畴昔了好几年,太子妃不提,他也当作忘了。
一同问了她两次,突破了他以往的入食不语。
她当这许二许是有几分她不晓得的手腕,现在看看此人有身也别有一番风情,心下也有所了然。
但如许的人,向来就不是好招惹之人,要让他一向腐败下去,也不轻易。
这如果换药王年青时,千万做不出这等决定,只是他年已过七旬,看遍人间磨难,才晓得这世上治得了贪念的人的向来不是甚么菩萨,而是一个晓得甚么可为甚么不成为、脑袋腐败的铁腕者。
许双婉都不晓得,如果没有姜家帮手,她出产坐月子这段时候,婆母能不能守住侯府,不让侯府被吃了。
她也是儿孙那吓破了胆的模样吓坏了,本来还想私底下再阴那许二一把,也是不敢了。
许双婉却不再像最后那样惊奇于他与表面不符的脾气来了,她含蓄一笑,并点了头,答允了下来。
被罢了职又被卷进舞弊案的那程家孙子就是二老爷的亲儿子,且这舞弊案又被刑部提出来讲另有隐情,要再把当初的当事人一一再提出来重核定案,这一牵涉,当年那些犯事的人当初的办理就不管用了,这些人如果都晓得了这是因为他们程家而起,程家不晓得要获咎多少人,程二老爷想到,忍了又忍,还是忍无可忍,指着门冲着老母亲就是大吼:“你当刑部现在的血流成河是谁杀出来的?是那归德侯府的长公子,他是说杀人就杀人的,大哥若儿如果死在了那牢里,到时候谁去抬尸,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