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进许府两年不足,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是她这一年拦不住许渝良睡通房丫环,添妾纳妾的启事。
许双婉抬起眼来,双眼通红。
大后日她就要出嫁,她的拢翠院也该张灯结彩安插好了,只是到明天都没人把东西送过来,她来本来是想提一提的,但见母亲神采不好,她就不提了,明早再着采荷去跟老管家说一声,让他派人拿过来。
许双娣是带了很多东西返来给许双婉添妆,上等丝绸锦布拿了十匹过来,还添了两套头面,五百两的银子。
许曾氏看着也欢畅,长女能给mm添妆很多,往娘家拿回这么多东西,可见在婆家的职位。
“你也乏了,去吧。”许曾氏说道,紧接着朝也告别的二女儿道:“双婉留一会,娘有话要对你说。”
真正值钱的,能钱生钱的,都没有,许双婉模糊猜出了父母的心机,但一向都没说,这时候嫂子把话说出来,她晓得这是嫂子在借题阐扬泄恨呢,以往碰到这类针锋相对的环境,她会出言中和一下,但现在事情轮到了她头上,且母亲已经跟她通过气不但愿她与娘家太靠近,这时候她也不好说甚么,便低头不语。
屋子一时就静了下来,许双婉也低头沉默不语,许曾氏看着她们针锋相对,谁也不饶谁,而次女那低头不语的模样,较着是跟她离了心,她俄然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也没先前那般欢畅了,当下便道:“好了,我也累了,你们归去吧。”
许是想嫁给那病秧子也不必然,归德侯府是不成气候了,但那位长公子但是一等一的好模样,有些不挑眼的,也是喜好他那皮相的。
本日的许双婉有多少沉默,不复常日的温婉灵动,许双娣也不想再留下去与她一道走,留下也没甚么意义,她是许家的嫡长孙女,祖父与父亲都是朝中大臣,罗家更是京中的老王谢望族,得圣上再正视不过,她出嫁当然是风景大嫁,而mm嫁的又是圣上不喜的人家,如果与她比,那就没意义了,遂她说完这句话,垂怜地轻抚了下mm的面庞就走了。
等她走后,许曾氏朝门口的丫环抬昂首,等屋里服侍的人又退了下去后,她看着次女想要说话,但又停了下来。
又是一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