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他滚,没让他去死,这就行了,像条狗也免不了,谁叫他就是这么干的。
宣仲安笑了笑,诚恳地眼在他的身后。
可他管他们是如何想的?
“小臣看了,有点明白您为何心疼皇太孙了,皇太孙这不愧因而龙子龙孙,小臣瞧着,这精气神就是与普通人家的不一样。”
他毕竟也是归德老侯府的嫡宗子,列祖列宗在上,皆是世族大师,再往前数一点,他的曾□□父那是跟他们大韦建国大帝称兄道弟,结拜过的人。
这就是他赌着走的路。
走到皇孙的睡床边,小皇孙公然睡得香喷喷的,面庞一片红彤彤,嘴边还带了点笑,一看就是个结实的小子。
宣仲安看向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跟她道:“婉婉,看来我们要多生几个才成。”
她无话可说,畏缩着躲在了他的怀里。
“如何不说话了?”老天子先开了口。
宣仲安等公公搬来了椅子,朝人一笑点头表示了一下,在他身后一点坐了下来,隔着点间隔看向了睡床里的皇太孙。
“这人间事,多数皆是好的不成,坏的成……”宣仲安闭着眼轻拍着她,“这世上恩爱易逝,恨却最能耐久弥坚,圣上拿这下了一盘让人去相互管束的棋,一环扣着一环,不按他的来,他是不会让人获得摆脱。”
这荤话说过了,老天子往外走,“你啊,既然身材有弊端,就不要到处乱窜,这搞不好丢了性命,这刚娶的小娇妻,刚得的胖儿子,就得陪着你一命呜呼了。”
皇太孙这还没记事,就要面对着他母妃跟亲叔叔在一起的环境,还要紧接着看到他母妃要杀他父王。
他回过一点头,声音也放低了很多,“这小子,见着了朕也不晓得怕,每天笑个不断,也不晓得在乐甚么。”
宣仲安握住了她的手,吻着她的额头不动,没再接着先前的话,另道:“此次,我也是他手里握的一枚重棋,但愿这一次,我还能走对了。”
许双婉没听明白,等半夜听他在耳边说了老天子的筹算,她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床边放着的小摇篮看去。
大韦在他手里十几年,这日子,没比先皇活着时差,他享用的只是他该享用的,那些指责他昏庸无道的,别说让他们当天子了,就只是让他们当个手握权力美人的大臣,到时候本相毕暴露来的嘴脸,能好到哪去?
“心疼我了?”
他儿子太胖了,脸上的肉多得不消摇就发颤……
这事还不算了,没两天,就传出了许双娣有孕,孩子不是罗家的是观王的,已有京中名医说她丈夫罗杰康底子就不能生的话来。
“皇太孙这性子好。”
“太子那小我啊……”
“哼……”老天子见他干脆,稍稍有些对劲,又哼笑了一声道:“便宜你了。”
他一返来就抱着儿子说这些话,许双婉被他说得心惊肉跳,在旁看了好久,在给他递茶的时候假装不在乎隧道:“如何跟望康提及这些来了呢?”
“刚查出来不久,本来还想着今后如果靠太子成了势,还帮太子看着点,或是握到手里当个把柄,厥后您也晓得,太子感觉我不成事了,我这恶从胆边生,就想着给他添点堵。”
“是,”宣仲安也承认,另有点乐了,“小臣也觉着扒了太子爷一层皮。”
他不是个甚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