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当下就朝肖宝络一前一后扑上去,挠阴着脸的宝络的痒,“这宫里没金子捡,你干吗不归去啊?”
谢尚礼感觉他无颜面对礼部案着敬着的那几部礼典。
宝络将近有婉姬的特长菜能吃了,这小日子有了盼头,格外神清气爽,小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你们就别想那些没影的事了,好好想想如何让宝络爷欢畅吧,爷欢畅了,也许还赏你们几个歪瓜劣枣尝尝。”
“滚滚滚滚滚!”肖宝络被他们压得憋着笑,滚字都带着笑意。
老天子这厢也是缓过气来了,不由更盼着药王谷的单老头从速到。
这厢戈玉瑾已经与肖宝络互换了几个眼神和他们兄弟之间才懂的小行动,晓得这宫里说话不平安,这厢也是跟着起哄:“宝络哥,我的呢?”
肖宝络坐起后,挥退了宫人。
肖宝络有好几顿都没用膳了,饿狠了,这好酒好菜一上来,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这下服侍他的宫人是当真松了口气。
光是翻详细记录的案牒,就要从太府和礼部那边调,有些还要往兵部那边查,宣仲安盘点的很细心,哪部都没少跑,他打发去的人要不到牒牍,他就亲身前去,就是坐着一日不动,也要把牒牍要到手不成。
而宣仲安这厢也收到了单药王给他的信。
礼部那边被圣上逼着在十五日内择出一个谷旦开庙废太子。
倒是内阁那边,有位姓徐的胖阁老,这几天时不时来户部跟宣仲安打哈哈,说些不着边沿的话。
那是眼泪的味道。
肖宝络又瞪他:“都甚么时候了,还酒,还美人,你们赏我啊?”
肖宝络气得捞起玉枕就砸他。
而前太子妃霍文卿孤身一人回到了家中,驱逐她的,是兵败势倒的霍家各房人马对她的各怀心机,而家中女眷当中,独一接她入家门的人是她的母亲。
内阁办公的衙门,离户部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的。
“滚。”肖宝络瞪了他一眼。
太元十五年七月隆冬,东南柳州被暴雨连袭数日,柳州过半被大水淹埋,良田被毁,百生伤亡不计其数,柳州危情八百里急报在三今后送到了圣上案头,但老天子看过后就扔到了一边,细心遴选起为宝络加冕当日要戴的宝冠来。
“边,边边儿去,都是你们抢我裤子穿……”肖宝络推开他下床,“行了,爷饿了,赏你们顿吃的,跟爷走。”
**
霍大夫人站在了家中小门处迎了女儿。
我霍文卿只要没死,就毫不认输。
这皇宫中喜气洋洋,说是宰了上百条牲口用于祭庙,朝野间却不见这喜气,这日徐阁老这走着走着又走岔了道,走到户部这边来了,又是很不巧地路过了宣尚书办公事的案堂,一拍脑袋骂了本身一声老胡涂,就打着哈哈上门来跟宣尚书谈天说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