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宣尚书应当明白,想要成事,单靠小我是不成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徐阁老轻咳了一声,道。
肖宝络就在这无人出一声的地步当中,站在高高的天坛上面,在太元十五年这年,被册封成为了“韦”朝的第十三位太子。
徐沫鸿作为内阁阁老,天子近臣,这些年可真没少收银子,他独一能比身边的人明净一点的是,他手上没甚么性命,也从不草菅性命,但饶是如此,对着宣仲安此等眼神,他还是背生盗汗。
宣仲安却不笑了,冷酷地看着他,“徐阁老,你到底找我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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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存异见之人,岂是能杀得光的?还不如大师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把异见变成一样的定见,这不就成了?
“几位?只要几位?”
他们领命走后,老天子又倒在了床上,他头疼不已,让人去叫老药王过来给他施针。
不管他养了一帮甚么臣子,但这辈子,他最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他不冤!这天下的生灵都任宰割,他傲视天下,高高在上,没有人敢说他过得不好,他的天下事他的,将来是他的儿子的,谁也夺不起,谁也休想夺走!
徐沫鸿摸了摸胖肚子,一会后,他朝门边看了看。
是很多。
“这还是能查出来的……”上面的人奉上了茶来,宣仲安让徐阁老喝茶,拿起他那杯也道:“查不出的想来很多,徐阁老,您说呢?”
这位新太子说来甚合他们脾胃,这位太子爷看着肥大,但却分外豪放,眼睛虽说小了点,目光如豆,但胸怀却毫不小,这几天他们时不时高谈阔论几番,他们对这位不拘末节的太子还是很有些好感。
老药王跟他也是毫不客气,“之前给您存的药又用上了,要想再有,没个七八年你是莫要作想了。”
跟着他一道行事了,他们还想接着一手遮天的话,那的确就是妄图,他宁肯多费些工夫,多挨几刀,多吐几口血,也要杀光他们。
药王一到,第二日就是开宗庙,祭六合拜先帝的盛典,老天子这日带侧重归膝下的儿子肖宝络上了天坛,没用寺人宣读,他本身就上了最高处,朗声跟六合与列祖列宗告予了废太子与新立太子之事。
户部的那位侍郎又走了过来给上峰打动手。
怕霍家结同姻亲抵当,他还命令让凉州的都督带兵前去压阵。
“不如……”不如让老头我来罢,老药王看着朝他猛点头的肖宝络,话到底还是没有说下去。
朗朗晴空之下,无人对他这个平空跳出来的太子提出一字异言,不远处,手持刀剑长抢的兵卒保护林立,肖宝络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如蚂蚁普通的身躯,心想皇权真是个好东西,难怪那么多人疯了都想要它。
圣上为一己之私胡作非为,他们可不是牲口能任人斩割。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宣仲安钞缮动手中的案牍,道。
徐沫鸿被他老脸一红。
“徐大人有话但说无妨,隔墙无耳。”左侍郎把上峰要的文书放在一起,拿带束起,道。
不报,他不平啊。
“您就快走罢。”见他不走,肖宝络还朝他挥手,催了他一句。
命跟命是不一样的,百姓的命,焉能跟贵族比?
不过还好如许的人未几,这类人,怕就是那种天生能成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