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我们看到方洞的底部没有别的甚么洞口,我们没有力量再去挖了,坐在内里歇息了半晌,二叔抹了抹脸上的汗,和我一起将坟头填好,朝帐篷走去。二叔去看看古玩还在不在,取出土来时,顿时傻眼了,古玩不见了。
鬼使神差,又到了那一片天葬的树林子里,草丛中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动,这么晚了,哪个家伙这么无聊,来坟地里转悠?想到古玩能够就是被那家伙偷走的,二叔气急废弛就朝脚步声的方向跑去。间隔爷爷的墓不远的处所,是一条干枯的小河,暴露了大片大片的河床,上面长满了芦苇。那脚步声在芦苇丛里,二叔想也没想就朝那边跑畴昔,俄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我俯下身一看,公然,狐狸的脖子上沾满了大片的血迹,比狐狸身上之前的血迹还要多。二叔将狐狸的尾巴提起来,摇点头道:“这狐狸死了,这脖子上的伤口如何这么大?”
我们手上只要一个锅铲,还好,那坟头的土质非常坚固,用锅铲就能处理掉。我们把土清理到中间,往下挖了一米多深,还没有见底,那洞口仍然倾斜向下。二叔看了我一眼,头上开端冒汗,这是如何回事?谁在上面搞了一个洞穴?这洞穴如何这么深?
我说:“如果不看个究竟,我们都不会放心,这内里到底有没有爷爷的棺材,他是不是被人拖出去了,一看便了然,这类事情,还是在晚长停止比较好,白日我们如果被人发明,说我们两个不肖子孙在刨自家的祖坟,谁也说不清楚。”
既然是只狐狸,那就好办了,二叔骂了一声:“格老子的,胆敢在爷爷面前动土,老子把你杀了煮肉吃。”不过,二叔也没有丧失沉着,这狐狸就在树上,总要落地,一下子难以跑掉,以是,我们采取包抄的体例。
我的整条胳膊都伸进了泥潭中,碰到二叔的脚踝,他的脚踝是热乎乎的,我的手往中间略微一挪动,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这东西的形状,倒像是莲藕。
我心说,不管你装不装死,明天就是你的死期,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以绝后患,对待仇敌要像夏季般的严格,我抡起枯木枝,正要一棒子打下去,二叔叫我先别慌,说狐狸仿佛没有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