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儿就不该去,皇上都说让您放心的养着了,便是不去,皇后娘娘也说不出甚么来。”同喜低声说道,恨不得立马能把娇娘劝回昭阳宫。
娇娘在魏三郎走后,神采便有些恍忽,倒是让同贵几人忧心不已,又不敢招来太医,免得这才与兄长见面,就召太医诊脉,会传出些闲言碎语,毕竟三爷的名声总归是荒唐的。
皇后轻摇着头,脸上带着三分遗憾与七分顾恤,当真是一副慈母之态,只是这在坐的又有哪个是傻的,见她如此做派,内心不免皆嘲笑连连,皇上又不在此,何必故作贤能。
娇娘看了贤妃一眼,只感觉她这话里有话,在一瞧皇后,面色公然一变,嘴角不由勾了勾,她这小半月没出昭阳宫,倒是错过了很多好戏。
皇后唇边的笑意一僵,她这番不过是教唆之言,又怎会至心为大皇子可惜,偏又见娇娘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姿势,只能说道:“不过是一时心疼大皇子生出的感慨罢了,毕竟大皇子乃是宗子,原该是为皇上承担一二的。”
到长安殿时,入眼便是满屋的绮罗珠履,珠钗环抱,晃得人眼都要睁不开,跟着娇娘一步步走过,一种嫔妃皆俯身见礼,娇娘确是眉眼未抬,只朝着主位上的皇后福了福身子,以后便坐在了主位的下首,以后才扬了扬圆润的下颚,道了声起。
娇娘微微一笑,挑着长眉道:“臣妾借皇后娘娘吉言了。”
娇娘原还不知皇后提及王美人为何意,眼底划过疑色,只感觉皇后并不会无启事的提及王美人与大皇子,对付的笑了一下,倒没有在乎,毕竟大皇子现在养在李昭仪膝下,与王美人已没有了多大的干系,只是待皇后把话说完,娇娘刹时贯穿,不由勾起了嘲笑,皇后的手腕真真是没有长进,竟然玩起了借刀杀人这一招。
贤妃看了李昭仪一眼,对于她以娇娘马首是瞻的行动非常不屑,不由勾起了一抹嘲笑,说道:“但愿是喜上加喜,可别再让皇上绝望的好。”
同喜叹了一声,只能打起谨慎扶着娇娘,免得真出了岔子。
金秋渐尽,满地的金红落叶被纷繁扬扬飘落的雪花覆盖,空中白皑皑的一片,红梅的枝条被积雪压弯了腰,小小的花骨朵红艳艳的,在雪的烘托下,更加的素净夺目。
同贵是娇娘自小起就在她身边的服侍的,天然晓得之前的那些旧事,想了下,虽不知主子是何意,却顺着她的话回道:“奴婢记得,三爷性子霸道,却对娘娘极好,您幼时和七娘子老是有吵嘴之争,七娘子最是喜好抢您的东西,三爷晓得了必是给您抢返来的,如果坏了,也是要另寻个更好的与您。”
贤妃话一出口,让在坐的一众嫔妃不由一惊,这话,可真真是过了,在一瞧贵重妃,果不其然变了神采,神情渐转冷厉。
“皇后娘娘也是,这么冷的天,有甚么话令人传来就是了,恰好要把人召到长安殿去,她倒是不消辛苦。”同喜嘟囔着,撇了撇嘴角。
“贤妃此言何意?”娇娘嗓音清寒似冰,带着几分厉色,嘲笑道:“本宫腹中皇子皇上曾亲口言曰,是万民的等候,又怎会让皇上绝望。”
贤妃嗤笑一声,眸光一转,朝着皇后笑了一下,说道:“皇后娘娘感觉臣妾说的可对?想臣妾当初怀着身子的时候,面色可没有贵妃娘娘这般粉嫩,当时真真是羞得臣妾无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