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倒是朗声一笑,道了句:“朕如果不对你好,又要对谁好?又有谁配得上朕的支出。”
待娇娘止住了笑意,戚望之才一本端庄的问道:“你但是真嫌弃朕大你很多?”戚望之记得,仿佛这是第二次被娇娘嫌弃年纪了,即便不想承认,戚望之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一点他是极其在乎的。
这个饭桶毕竟挑开,不管是在戚望之还是在娇娘内心,这都是一个不成触碰的,结了浅浅一层疤的伤口,只要悄悄一按,都会模糊作痛,于娇娘而言,不是未曾恨过,只是她贪恐怕死,甘愿永久回避,永久忽视这道伤疤,也不肯意把它挑开,让脓血流出,对于戚望之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作为一个自大到及至的男人,作为一个帝王,他更是不肯承认本身做错了,不肯承认,他亦曾做命令本身悔怨莫及的错事。
“那里有这么严峻,臣妾瞧着逊逸的性子极是温厚,让李昭仪教诲的甚为知心呢!”娇娘红唇轻弯,柔声说道。
“您……您…您如何越来越不持重了,那里还像一个帝王,臣妾瞧您,但是更加像一个登徒子了,还是一个老不修的登徒子。”眼波自眼角斜飞,睨着戚望之,娇娘嗔声而道。
朗声一笑,戚望之道:“你且有一辈子瞧着,看朕是不是哄你来高兴。”
“老不修的登徒子?”戚望之哼笑着:“如果登徒子朕尚且还能认了,这老不修又是从何而来?还是说,你嫌弃朕老了?”
戚望之挑了下眉头,含笑道:“这就是欺负了吗?朕还觉得……”欺身,把薄唇贴在娇娘的耳畔,含混的私语,温热的湿气扑进娇娘的耳中,惹得她脸上飞上了红霞,明眸水波潋滟。
轻摇了点头,戚望之眸光如同夜色普通阴暗,语气中带着几分凉意:“王氏一族留不得了,逊逸虽是被李昭仪扶养,可身上有一半流淌的还是是王氏的血液,这便是原罪。”说着,话音一顿,看着娇娘暴露惊奇的神采,便端住她的娇颜,轻声道:“朕知你对逊逸有几分顾恤之情,但是为了昭儿你也不能心软,要晓得,这宫里向来不存在甚么兄弟情深,便连朕,为了这把椅子何尝不是狠下了心肠,要晓得,前太子还是朕的一母兄长。”
把人揽在怀里,戚望之轻声一叹,说道:“罢了,不提他了,如果为了他闹得你我伉俪失和可不美了。”
“臣妾如果嫌弃呢!”娇娘微扬着下颚,笑盈盈的问道。
“皇上,逊逸不过还是个孩子,您又何必对他如此峻厉呢!”头枕在戚望之的腿上,娇娘俏脸朝上方仰起,考虑了一下,选用了‘峻厉’这个用词。
“朕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又怎是说来哄你欢畅的。”戚望之轻笑着道,眼睛闪闪发亮。
轻声一笑,戚望之也知这是个敏感的话题,并未在多言,他只是要以此来警告娇娘,妇人之仁不成有。
“皇上说是发自肺腑就发自肺腑吧!臣妾且等着瞧,看您是不是哄臣妾高兴的。”娇娘别扭的扭过身子,细声细气的说道,眉眼间却堆积了粉饰不住的笑意。
皱着眉头,戚望之忽儿把娇娘揽在怀里,咬上她的红唇,悄悄吸允,后大笑道:“嫌弃也没用,你这辈子就得陪着朕这个老不修,不止是这辈子,生生世世,你也别想逃出朕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