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殿下请。”魏六郎比了个‘请’的姿式,退在一侧,随在两人的身后,又解释道:“因两位殿下叮咛不必张扬,故而家父便候在了文江园。”说完,看了戚华璋一眼,见他面上并无不悦之色,又道:“老太太知二殿下过来,极是欢乐,恨不得能出来一迎。”
因已承诺过戚华璋和戚逊逸本日可放两人出宫,娇娘天然不会讲错,知皇上已叮咛了侍卫随往,故而也没有太多的担忧,只叮嘱福海随身服侍。
戚华璋见这三人穿戴富玉面子,便知定是府里的小主子,便伸手扶起打头的魏六郎,笑道:“怎得如此多礼,自家亲戚,如此可不见外了,说来,还是本宫冒然来扰。”
“那成,大哥,我们走吧!”戚华璋略一点头,扯了下戚逊逸的袖子,便率先迈步而去,模样非常孔殷。
戚华璋与戚逊逸对视一眼,一个扶起魏国公,一个扶起老太太,以后道:“外祖父怎如此见外,今儿您大寿,本该外孙与您祝寿才是。”说着,戚华璋便拱手为礼,口中含笑道:“昭儿恭祝外祖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话音一落,便轻抚双掌,道:“还不把寿礼奉上来。”又与魏国公道:“小小寿礼不成敬意,还请外祖父笑纳。”
“珍母妃,儿臣辞职了。”戚逊逸却不能如戚华璋这般,与娇娘行了辞职礼后,才忙追了上去。
六月初三,魏国公五十整寿,一大朝晨承恩国公府便来宾满门,让魏大郎等人忙的脚不沾地。
魏国公自是又欢畅又冲动,在屋内连连独步,叮咛道:“既然殿下叮嘱了不必在正门相迎,就把东门翻开,让下人守在那边,别让路过的人惊扰了两位殿下。”说完,又叮咛道:“一会两位殿下到,你们两个作陪,切不成肇事,尽管随了两位殿下的意就是。”这话,是对着十郎和十一郎说的。
“坤哥儿,一会你也跟着畴昔。”魏国公想了下,又叮咛长孙子道。
“好,就如此安排。”魏国公点头道,忙叮咛了下去,让人把魏六郎和魏八郎唤来。
见戚华璋已熟谙到弊端,戚逊逸微微一笑,说道:“你如果想骑马,让侍卫牵着就是了。”说完,便把手撑在一个侍卫的肩上,跨身与戚逊逸同骑,以后叮咛道:“让人去承恩国公府知会一声,不必在正门相迎,也别弄的大张旗鼓的。”
福海见小主子一本端庄的模样,不由笑道:“殿下固然放心,娘娘早预备好了,必不会失了礼。”
“二殿下还没到吗?”五姨娘轻声扣问道。
“两位殿下既不想张扬,是不是另辟一处园子出来?”太夫人插嘴道:“若不然,把宴席购置早缀锦居,五姨娘到底是二殿下远亲的外祖母,又出入过宫里几次,老是比我们要熟谙一些。”
“礼不成废,殿下亲来是国公府的福分,怎敢说是扰字。”魏六郎含笑说道,不着陈迹的打量着戚华璋和戚逊逸。
“儿臣晓得,母妃放心就是了,儿臣定然会赶在关宫门前回宫的。”戚华璋笑嘻嘻的说道,又问福海道:“贺礼可都备下了?可不能失了礼才是。”
这侍卫长因顾及戚华璋的身份,不敢冒然脱手相拦,这才游移中,闻声大皇子的叮咛,忙跃身窜了出去,一把拉住了缰绳,另一只手又稳稳的扶在戚华璋的腰上,以后道:“部属冲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