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清咳一声,面色有几分尴尬,半蹲下身子,亲身为萱娘把新换上衣衫理了理,才道:“今儿魏侧妃过府了,和母亲闹得不大镇静,又怕魏三郎招来,弄了一群小厮在府外叫骂,闹得不堪极了,你说说,都是自家亲戚,何必闹得这般境地,母亲现在也悔怨了,这才叫我来给你陪个不是,但愿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算。”
谢夫人点了下头,沉声道:“原你身子不好,我怕魏侧妃过了病气,才没让你出来见客,不想竟惹她曲解了,闹得你三哥上门来作,一会让人把他们请出去,你且细心与他们说说,没得因为你闹得两家都失了脸面。”
“大嫂谈笑了,我们魏家就属我姿容平常,若说仙女下凡,当属皇贵妃娘娘了。”萱娘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冷着一张脸的谢夫人身上,勾起了笑意:“母亲,儿媳给您存候了。”
“皇上便是宠嬖皇贵妃又如何,难不成绩是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包庇魏三郎?郎朗彼苍,皇上若如此做,也不怕失了民气不成。”谢夫人倒也听闻过皇贵妃受宠,只是在她看来,一个女人又能翻出多大的水花来,皇上也算是一明君,那里会因宠妃而迁怒朝中重臣的事理。
“还请父亲派人把三哥与五姐请进门,媳妇儿好与他们细细解释清楚,免得因我一人闹得两家失了和。”
“你疯了不成,那魏三郎是皇贵妃的兄长,我去参他一本,皇上会不会见怪不说,便是见怪了,也不过是罚了俸银了事,到时,获咎的可就是皇贵妃了。”谢尚书一脸惊奇的看着谢夫人,这么多年,竟不知他这夫人胡涂至此。
“母亲放心,儿媳定然与三哥和五姐细细分辩,不让他们曲解,如果得机遇进宫,也会与皇贵妃娘娘说个清楚。”萱娘勾了勾嘴角,笑的很有深意,只可惜,谢家这些人早把她当作随便揉捏的面团,那里会想到她也会有胆量反叛,
“你如此想就好了,我就说,三弟妹大人有大量,又怎会真同母亲计算的。”二少夫人拍了拍萱娘的手,倒也没故意疑于她,委实是萱娘一向以来过分逆来顺受,让人兴不起防备的心。
“二嫂有话直说就是了,我夙来笨拙,你如果不直言,只怕我体味不到其意。”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母亲面前也容你这般说话。”谢大郎轻喝一声,又与谢夫人道:“母亲,有句话倒是没错,自古攀亲接的都是善缘,现在皇贵妃得宠,我们与她算是亲戚一场,如果待三弟妹好些,这面前瞧着也都雅不是。”
谢尚书赞成的看了二儿媳一眼,点头道:“不错,说穿了可不就是自家的事情,没得闹开了,让两家都失了脸面,你且去把老三媳妇儿请出来,好好与她分辩,终归是一家人,那里另有隔夜的仇。”
谢尚书闻言不住的点着头,连声道好,忙让管家出去请人出去,没得持续让他们在那争光谢家,坏了他谢家百年清名。
“母亲,当初缘何会娶了三弟妹,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怎得就是为了我们,三弟没有子嗣,究竟是如何的我们也都清楚的,三弟妹虽说是庶女出身,又是个瘫子,却也不算委曲了三弟,说句不好听的,三弟这般,难不成还娶上甚么好人家的女儿?自古以来,攀亲都是结的善缘,怎得母亲还要修下孽缘了。”大少夫人眉头舒展,她也是望族出身的嫡蜜斯,那里经得了让人指着鼻子喝骂,何况还是迁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