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猖獗,本夫人是文伯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更是御封的二品夫人,在我面前也有你放肆的份。”嫣娘夙来是个混不吝,便是在魏国公面前都敢出言顶撞,那里会惧一个尚书夫人,若不是尚且顾及身份,只恨不得对其破口痛骂。
萱娘安静的看着谢尚书,一字一句道:“还请谢大人放萱娘一条活路。”至此,便是一声父亲也不肯唤了。
魏三郎倒是轻笑一声,道:“我倒是感觉四妹的话说的没错,你谢家如果还要些脸面,也莫要持续胶葛了,且痛快和离也算全了你谢家的脸面。”
二少夫人天然是明白华娘话中的深意,这等内宅之事,那里有到皇上面前讨一个公道的,便是闹到宫里去,也不过是太后或皇厥后定夺,只是当今圣上的后宫可没有太后坐镇,皇后娘娘更是如同虚设,任谁不晓得这后宫是皇贵妃娘娘的天下,这魏侧妃,清楚是想在皇贵妃那讨个公道才是。
萱娘反手紧握住珊娘的手,冲着二少夫人轻柔一笑,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倒是嘲笑起来,扭动着滚轮,面前华娘道:“五姐,这些年来,我生不如死,现在只请各位姐妹给我做主才是。”
管家见魏三郎有松口之意,忙道:“恰是,恰是,还望三爷和众位夫人内里请。”
珊娘欣喜一笑,对着华娘柔身一福,泣声道:“还请五姐给十姐做主。”
谢尚书恨恨的瞪了谢夫人一眼,总算明白何为妻不贤而祸百口了,若不是她磋磨老三媳妇又没个轻重,那里会有本日的祸事。
华娘微微一笑,看了一旁吃茶的魏三郎,说道:“本日有三哥在,尽管让三哥做主就是了。”
萱娘倒是不惧的迎向谢尚书,冷声道:“萱娘本也没筹算二嫁,只盼着离了这龙潭虎穴便是老天开眼,今后就是寻了一个尼姑庵了此残生也比在这尚书府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来得强。”说完,清泪滑落,哽咽着与魏三郎道:“三哥,这些年我每日被那傻子鞭打不说,府里又不肯与我请大夫来,只怕家丑传扬,且谢夫人更是经常吵架与我,这日子,当真是过的生不如死,若不是秋荷护着我,只怕本日你们见到的只是白骨一堆。”萱娘说完,也不顾厅内尚且有男人在场,直接撸起广袖,暴露一只瘦骨嶙峋的小臂,而小臂上惊人的交叉着结了疤的鞭痕,让人观之心惊肉跳。
“小事个屁。”妍娘忍不下去听这无耻之言了,也顾不得甚么身份不身份,她摆布也不过宣平侯府嫡宗子的侧室,就是落空了身份,也无碍,可爱她,常日里也没听过甚么贩子的粗鄙骂语,若不然定然把这老不修骂个狗血淋头。
也无怪二少夫人不敢信赖,在坐的谢家人又有哪个敢信赖,一贯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萱娘竟也有如许胆小妄为的时候。
魏三郎闻言,撂下盖碗,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尚书,他一介男儿,那里能与女流之辈普通见地,故而这肝火也只能寻了谢家男人来发。
“当真是十mm让你来的?”魏三郎骑在顿时,居高临下的问道。
“十姐。”十二娘子珊娘几步走了畴昔,半蹲下身子,抬起的手竟不忍落在萱娘的身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普通顺着脸颊滚落,紧咬银牙,头一扭,恨恨的盯着谢夫人道:“你们欺人太过。”
“十姐,你可莫要胡涂了。”珊娘紧紧盯着萱娘,知她夙来脾气和婉,恐怕她说了伤了姐妹心的话,到时候,可真真是无人会插手管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