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华璋心机通透,人又机警,几句话便听了个清楚,故而笑嘻嘻的道:“儿臣不过是在母妃面前讨个好,那里会不知这事与谢尚书无碍,谢尚书乃清流直臣,儿臣自是格外恭敬的。”戚华璋起初便传闻了谢尚书在父皇面前给母妃泼污水一事,内心天然也是记取,他惯来孝敬,那里容得别人欺到娇娘头上来,早就想整治谢尚书一番,只可惜他身份虽高贵,可年纪太小,尚且无朝事无缘,倒是没法行事。
“父皇说过,儿臣挑嘴的弊端也是随了母妃。”戚华璋笑嘻嘻的接嘴道,还把戚望之搬了出来。
娇娘横了一眼畴昔,笑骂道:“本身是个挑嘴的,长不高还怨到母妃身上了,真真讨打。”
娇娘笑了一下,扬声叮咛同贵去把本身装银票的匣子拿来,以后从内里抽出两张百两银票递给李昭仪,说道:“趁着百花宴也给昭儿哥俩添几件新衣,你现在和贤妃同理宫务,没得让她拿这点子小事说嘴,这钱我们本身出了就是。”
话已至此,李昭仪晓得如果在推拒,便是有不识汲引之意了,因而欣然一笑,自我打趣道:“那嫔妾可就厚颜受之了,待百花宴时穿出来,旁人问起,嫔妾可就说是娘娘赏的,如果惹得她们眼红也和娘娘讨赏,可不能怨嫔妾了。”
“他那里穿的过来,倒是你,瞧着似又长高了些,上个月的新衣怕也不如何称身了,本也该裁制几件了,正巧赶上百花宴,穿的光鲜些,我们瞧着也舒心,也让宫外的那些夫人瞧瞧我们宫里皇子的气度。”娇娘笑盈盈的说道,打量着戚逊逸,不免又与李昭仪笑道:“逊逸长得倒是快,也比昭儿大不了几个月,瞧得倒仿佛大了二三岁似的,两人站在一处,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但是一眼清楚。”
“若本宫说,就不该赏了那些子扇子佩饰的,按说哪家都不贫乏这些个东西,不过是在于一份面子罢了,偏皇后开了先例,没得给我们找了事。”娇娘轻哼一声,语气带了几分烦躁,深思了半晌后,才道:“本年既不是皇后娘娘筹办这百花宴,干脆就改了端方,只赏了香缨与香饼就是了,亲王妃与郡王妃就赏了金丝与银丝的香缨,缀了红宝石在上面,国公夫人与侯夫人便赏了银丝的香缨,缀了红玛瑙,至于旁的,只赏了彩线的香缨就是了,香饼分了二十四花的花形来制作,亲王妃与郡王妃就以六层匣子装满二十四样,国公夫人与侯夫人便五层装了十八样,余下的,用三层装了十二样就是了,如此应个景,倒也得宜。”
戚华璋见娇娘今儿表情颇好,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便壮了胆量问道:“母妃,之前传闻外祖父家和谢尚书闹了嫌隙,这事但是真的?”
这话,娇娘说得,李昭仪听得,却也不能是以就蹬鼻子上脸,没了尊卑,因娇娘这番语态实在密切,李昭仪便也堆了笑意在脸上,语气也随便了三分,笑道:“礼不成废,娘娘心疼嫔妾,嫔妾却更不能失了端方才是。”说着,李昭仪倒是想起了别的一件事,忙道:“嫔妾眼下有个难处,还不知该若那边理,还得求娘娘决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