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厥后为何这桩婚事没成?依皇上的说法,皇祖父待懿德大长公主也是极好的,如果结了姑舅亲不是更好吗?”娇娘笑盈盈的问道,眼底带着猎奇之色。
“你母亲这般失了脸面,江氏轻饶她不得,就是谢家也别想独善其身,现在朝堂上都在揣摩皇上对你的态度,正因如此,你更不能示了弱,就谢家开刀给世人瞧瞧吧!”
“那臣妾他日就召了四表弟妹进宫说说话。”娇娘浅浅一笑,心机倒是飘远,想到自昭儿去过魏国公府一趟后,对三哥便既是推许爱好,这般悠长下去,只怕会惹得皇上不喜,于魏家也无益。
“外祖母,母亲这事您瞧着该如何办?”恭亲王也顾不得哄劝懿德大长公主,到底是脸面来的首要,现现在,他们王府高低哪个另有脸在京都走动了,连他也不得不称病闭府,自欺欺人,来个耳不听为静。
懿德大长公主已是满头白发,握着头发半白的老王妃的手,恨声道:“就是一代天子一朝臣也没有换的这般快的,他才即位了几年,就这般苛待宗室了,不过是一桩小事,何至于如此。”说着,懿德大长公主瞧着女儿不免也恨其不争气,骂道:“你另有脸病着,我如果你,当时就一头碰了柱子,让百官和宗室都瞧瞧,我们的皇上是如何逼死长辈的。”
娇娘抿着嘴笑了起来,也成心晾一晾懿德大长公主,杀杀她的威风,故而也不焦急回昭阳宫,反倒是坐在戚望之的腿上,柔声道:“母后与皇贵太妃皆出身秦家,细提及来,臣妾倒是未曾见过几个秦家女眷。”
戚望之对懿德大长公主也没有甚么印象,想了想,才道:“和老王妃性子相差不离。”又添了一句:“传闻皇曾祖父对她极是宠嬖,就是皇祖父和父皇也怜她守寡多年,对她非常照拂。”说到这里,戚望之不由叮嘱道:“她如果说了甚么不入耳的话,你尽管说肚子不舒畅,把她晾在那边就是了。”
“祖母。”陪着懿德大长公主来的是她的嫡长孙江侍郎,现在将近半百的年纪了,听了这话神采吓得一白。
戚望之天然能猜到懿德大长公主的来意,却懒得与她磨牙,没得失了身份,说到底,还是懿德大长公主的辈分太高,饶是戚望之也等闲动她不得,只能让娇娘去欢迎一下。
娇娘笑了一下,挑眉道:“那懿德大长公主竟是这般难缠人物不成?”
从戚望之腿上蹭下来,娇娘站定身子,笑道:“就顾着和皇上说话,倒是让懿德大长公主久等了,皇上且忙着,臣妾先昭阳宫了。”
懿德大长公主端倪凌厉逼人,也顾不得落泪了,冷声道:“如何办,当然是让皇上把旨意撤回了,若不然,你们今后也甭在京都走动了,干脆抹了脖子,免得丢人现眼。”眉头微微一皱,又问道:“皇上把你请封世子的折子驳了是吗?”
懿德大长公主嘲笑一声,她驸马乃是江氏一族正支嫡长系血脉,与那平分炊出去小妇养的又有何干系。
娇娘暴露惊奇之色,没想到那老王妃还几乎做了皇后。
懿德大长公主阖了阖眼,叹道:“如何行事?且让我进宫一趟再说吧!”眼眸一撩,懿德大长公主倒是不忘谢家的事,若不是那江氏教唆,女儿又怎会落得如许的了局,只剥夺了江氏诰命的身份又怎够为女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