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不觉得意的笑了一下,粉嫩的小嘴微微一抿,烦恼道:“我竟健忘了,豫王亦是爱花之人。”说着,羞怯一笑,似偶然般的说道:“小女府上那盆黄鹤翎还是出自豫王府,现在已是过了好些年了,原觉得能有机遇送入王府成双成对,如此,也不孤负了情意。”
娇娘安然受之,目光肆无顾忌的在几个小娘子身上打量着,暗想,这内里可会有那生了鸠占鹊巢之心的人?
八娘子瞧见娇娘先是一愣,未曾想到她会来后花圃,当下有些惶恐,随后在丫环的表示下,忙起家见了礼,她身边的几个小娘子自也不敢怠慢,一一见礼后,便带着几分猎奇的打量着传言中的魏侧妃,阿谁被豫亲王视若珍宝的女人。
周妈妈给出的这些名字也没有哪个特别招眼,都是些粗使的婆子和丫环,没有一个是在主子身边近身服侍的,只要一个,让娇娘留了意,虽也是打扫的丫环,倒是出自文伯侯府八娘子的院子。
“八娘子正在后花圃接待几位前来记念的朋友。”
娇娘目光淡淡的瞟过朝本身走来的阿谁小娘子,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因瞧她的年纪约有二十摆布,却梳着女人发髻,莫说再这京都,便是在边陲,亦算老女人了。
青荷愣了一下,回道:“八娘子的性子跟主子性子有些类似,常日里甚少来往,且主子不大喜好八娘子来往的那些好友。”
那小娘子微微一笑:“小女府上有一盆养的极好的黄鹤翎,若魏侧妃是惜花之人,小女想奉上,免得让娇花蒙尘。”
“听闻魏侧妃素爱牡丹,不知但是真的?”
青荷点了点头,就听娇娘问道:“八娘子现在安在?”
“八娘子常常招人来府里吗?”娇娘眸光一闪,二姐的病在京都不是甚么奥妙,谁都晓得她不是熬着日子罢了,迟早这文伯侯夫人的位置是要腾出来的,如果有人生了这个心机,却也不是甚么怪事。
“不必了,王府里正有一盆黄鹤翎。”娇娘轻扬,声音清且冷。
娇娘来到后花圃便瞧见了几个小娘子,虽都穿戴淡色的裙裳,可十五六岁的年纪便是那花骨朵,不打扮打扮已是一道风景。
敛去眼底的异色,娇娘反问道:“真若如何,假又如何?”
娇娘进了院子,随便的打量了一番,便屏退了那丫环,只道让静坐一会,那丫环也不狐疑,便灵巧的退了下去。
“如此,我便也畴昔瞧瞧吧!”
娇娘招来蓉娘身边的另一个陪嫁丫环,让同喜把周妈妈说的人名一一道了出来,细心的扣问这些人都是在哪个院子,谁身边服侍过的。
“这八娘子与二姐豪情如何?”娇娘沉声问道,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朴,她虽只来过几次文伯侯府,可也把府里的端方看在眼里,那些话若不是成心,又怎会传进二姐的耳中,说是粉头所为,却也好笑,一个粉头罢了,便是心生那暴虐心机却也掀不刮风波,更何况玉她罢了,一个卧病在床的主母总比一个身康体健的主母与她无益。
娇娘秀眉轻挑,这小娘子是何意?是想表白她跟王爷干系匪浅?还是?
娇娘一声这话,当即嘲笑一声,自家嫂子没了,她倒是有这个表情在后花圃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