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一笑,不等戚望之把身子弯下,便扶着他的手把人托住:“自家兄弟,这般可不就见外了,传闻这一次你纳的是王妃的mm,倒是成绩了一段娥皇女英的嘉话。”
戚望之虽位高权重,可本日来的除了一些文武大臣外,另有他的堂表兄弟,便连太子亦亲身过府道贺。
世人皆看向了戚望之,想瞧瞧这个一贯喜怒无常的豫王会如何应对太子爷这番话,却不想戚望之暴露了几分无法的笑容,说道:“太子爷可饶了臣弟吧!若不然让魏氏晓得,怕是又要与臣弟使那小性子了。”
太子这话说的已是有几分轻浮了,毕竟娇娘是豫王府的侧妃,不是那些能够由着人说嘴取乐的侍妾。
娇娘从文伯侯府返来,面色便不大好,让窥见了她神采的一众下人都谨慎翼翼起来,只当她是因为王爷纳新人入府,吃了飞醋。
“让你去便去,啰嗦些甚么,我自有主张。”
“我那里是在乎小王氏,她不过是那秋后的蚂蚱,瞧着蹦的欢畅罢了。”娇娘轻叹一声,招来同喜,叮咛道:“一会你拦了陈三,跟他说我不舒畅,在文伯侯府受了惊。”
“本宫可传闻那小王氏是个别样美人,皇弟当真是艳福不浅。”太子爷轻摇着动手中的折扇,打趣道。
“主子,今儿但是王庶妃大喜的日子,如许做,怕是王妃那边不好交代,再者,王家人可没走呢!王爷怕是会顾及王家,如果扫了您的颜面,可就让人抓到把柄说嘴了。”
虽这般似抱怨的说着,可语气却带着较着的宠溺,明眼人又有哪个瞧不出来,这豫亲王果然是如传言中那般宠着那魏氏,不过依那魏氏的面貌,这般得宠却也算不得希奇。
戚望之轻摇着头,笑道:“何止,那气势尚且比我还要盛上三分。”
这太子爷与戚望之一母同胞,生的自有几分类似,打眼畴昔也是仪表堂堂的俊美人物,可如果细看,便知此人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娇娘那里会在乎一个王清然,不过是揣摩着那位罗家六娘子罢了,把本日的事全部在脑筋里过了一遍,虽能串连在一处,可却总感觉这事透着邪门,用常理没法判定。
太子爷把折扇一拢,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也难怪你眼界这般高,你府上那位魏侧妃便是一等一的美人,艳冠京华可不是假的,也无怪乎小王氏入不了你的眼了。”
英亲王听了此话不由大笑,调侃道:“五弟,我那小姨子可不好消受吧!”
“太子爷亲临,当真让臣弟受宠若惊。”戚望之含笑而道,神采倒很安静,并不如他口中所言那般。
戚望之把太子请入上座,笑道:“太子爷谈笑了,不过是一个庶妃罢了,又怎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主子,不过是一个庶妃罢了,当不得您上心的,就凭王爷择本日纳她入府,便已经个笑话了。”银宝端了一盏香茶奉上,又调剂了一下她背后的软竹靠枕,轻声劝道。
同喜一愣,在今儿这个日子截人怕是有些不铛铛吧!
娇娘模糊感觉戚望之一定会但愿这大喜的日子顺顺铛铛,故而才有此决定。
戚望之神采间有些不觉得然:“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当不得太子爷口中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