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之挑起了眉头,轻‘嗯’了一声。
娇娘含着下唇,脑筋里乱成了一团,好半响,深呼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红唇微微上翘,语气中带着几分委曲:“爷都晓得妾不过是随便编排个来由哄您过来,何必还这般问妾。”
“没有。”娇娘答复的利落,水眸一转,红艳艳的小嘴一嘟,娇笑着:“不过妾要跟爷告上一状。”
“更加的上脸了。”戚望之沉了沉面孔,却在瞧见娇娘更加委曲的目光后,叹了一声:“不奇怪就不奇怪吧!在让人给你寻更好的来便是了。”
娇娘轻哼一声,撇开了脸,恼道:“才不奇怪呢!一会儿就让人把院里那盆黄鹤翎丢了去,免得瞧了碍眼。”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拍开戚望之的手,嘟着嘴道:“您离妾远着些,瞧这绛红色妾内心就不舒坦了。”
娇娘眼睛一瞪,眼眶便红了起来,眼泪一颗颗的滚落,泣声道:“如何就没有事理,若不是今儿遇见了那罗家六娘子,妾不晓得另有如许一出,您如果对那罗家六娘子偶然,好端端的又怎会送人家黄鹤翎。”娇娘胡说一气,真真假假,她何尝不晓得戚望之对那罗家六娘子偶然,那株黄鹤翎也不是赠赠与的她,只是,必必要一步步摸索,摸索罗家六娘子口中的姐姐在戚望之心中是否占有一席之地,于她可有弊端。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娇娘却模糊感觉他指的是太子爷,只是直接奉告她绝对不能问。
戚望之发笑:“不过是想攀高枝的罢了,这世上夙来不缺如许的女子,难不成爷还要每个都记着?依你的话,如果爷真对她成心,现在这坠玉阁的主子可还会是你?”戚望之话里带了几分较着的不屑。
娇娘却也明白过犹不及的事理,悄悄抽泣了几声,咬着下唇,在戚望之怀里扭了扭,软声道:“爷,您当真没有骗妾?您真的不喜好那罗家六娘子?”
戚望之轻笑一声,伸手挑起娇娘的下颚,问道:“当真没有甚么想跟爷说的?”
戚望之发明娇娘哭起来和很多女人分歧,既不是会像贩子妇人那样不顾面子的嚎啕大哭,也不像府里的女人那样无声落泪,她老是细声细气的抽泣,眼里带着理直气壮的指责,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让人会从内心生出几分放纵。
“爷就会哄我,原还说甚么黄鹤翎是独一份,今儿我才晓得,本来别人府上另有一盆,人家可想着让这二株黄鹤翎成双成对呢!”娇娘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嗔意的睨了戚望之一眼。
太子爷走后,戚望之仿佛并不焦急去大堂,反而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叮咛丫环重沏一壶茶,渐渐的品着,很有一种落拓之姿。
戚望之怔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讨厌,以后便搂着娇娘笑了起来:“这醋吃的可没个事理了。”
“更加的娇气了,你说那罗家六娘子我都不记得是哪个,又何来得成心呢!不过一盆黄鹤翎,那也是早几年的事了,你如果不喜,我便让人去罗家讨返来可好?”戚望之轻声哄道,用袖子沾了沾娇娘脸上的泪珠。
“如何不说话了?不是说今儿在文伯侯府受了惊吓吗?”戚望之戏谑的看着娇娘,含笑说道,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