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眉尖轻蹙,摇了点头:“说不得,不过是刚入府二日求到王爷那求个恩情指不定要被人说我如何张狂呢!何况,王爷如果故意,自会主动提及,如果不提,我巴巴的跑去恳求也是无用的,再者,承诺了倒是好的,不承诺,我倒是成个府里的笑话,徒惹她人嘲笑。”
“在缓缓,缓缓,上来就挑了她们的错且不是表白了我狐疑王妃嘛!就留在二院服侍着!常日里别在让她们近了王爷的身就是了。”娇娘想起了五娘子奉告她的‘忍’字,免不得嘴角勾了勾,现在这点子事她如果都忍不得,今后如安在王府安身呢!
娇娘接过热茶倒是不饮,只端在手里拿着盖儿轻觅着杯沿,好半响才淡淡的开了口:“这几日坠玉阁内可有哪几个不端方的?”
没一会,外间来了丫环,说是湘姐儿身子不舒畅,韩侧妃在正照看着她,今儿就跟王妃告个假,明儿再来赔罪。
豫王妃是个聪明人,也知娇娘话里有话,却只是淡淡一笑,又瞧了瞧挂在墙壁上的沙漏,眉头微不成见的轻蹙一下,眼下但是过了存候的时候。
“主子说的是,倒是奴婢想的不全面了。”同贵轻语说道,又续了一杯热茶呈到娇娘的面前。
“主子?”同喜见娇娘半天不语,不由轻唤出声。
娇娘一时倒是没想起这二人是谁,眉头微挑,眼带了几分迷惑,划一喜讲解了清楚,这才意味深长的笑了:“我当是哪个,原是那二个俏丫环啊!”
回了坠玉阁,娇娘想起今儿的一出,嘴角略勾起的弧度有几分讽刺的意味,顺手端起青瓷盖碗,低头喝了半口,犹自笑出了声来。
湘姐儿是豫王独一的子嗣,昔日里韩侧妃亦没少因这个由子肇事,豫王妃早就风俗了,内心再是生恼,面上也是一副体贴的模样,照着昔日的行事打发了人去瞧一瞧,又赐了些补品,后又让娇娘等人散了去。
豫王妃轻笑出声,只是眸光在娇娘微暴露的脖颈上打了个圈,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心口处模糊传来一阵酸楚,面上倒是无恙,只是笑意微敛,说道:“明儿是你的回门日,我使了人把回门的礼品事前备齐了,一会你瞧瞧可还差了些甚么,如果差了,在令人来讲一声便是了。”说着,话音微微一顿,又道:“按说你的出身爷合该陪你回府,可皇家端方大,当年韩侧妃亦是本身一人回的门,到了你这倒不好改了端方,你内心也别感觉委曲了才好。”豫王妃嘴角含着暖和的笑,面上一派端庄贤惠,眼底更带了几分体贴之色。
“你这孩子倒是嘴甜的很,我原还是当我们府上只要韩侧妃一个嘴笨的,不想你也个聪明的。”豫王妃拿着帕子捂着嘴角,微微一笑,带有几分打趣的意味。
“主子今儿表情怎得如许好?莫不是因为小厨房的事?”银宝今儿没跟着娇娘去颐和轩,自是不晓得她笑些甚么。
“可不是俏丫环嘛!那模样别说在王府里,便是我们承恩侯府的丫环中亦是出挑的,也难为王妃惦记您,舍得送这么二个有色彩的来坠玉阁。”同贵嘴上说的巧话,可眼底倒是微带着讽意。
同贵与同喜对视一眼,原还当主子是要回门后才清算院子,不想本日就有了此意?心下虽是迷惑,却忙回道:“是有几个歪心机的,金宝跟银宝这二日都盯着呢!昨个一早外院的平儿和翠荷出了院子约有半个时候的工夫,金宝盯得紧,二人一个朝着颐和轩一个朝着得月楼的方向去了,内院倒是没瞧出甚么异动,想来还得在察看些光阴才气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