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见贤妃扯了皇后下水,便勾了勾红唇,起家福了一礼,道了声不敢,又冲着贤妃扯了下嘴角,笑的讽刺:“贤妃一早莫不是喝了蜜水吧!若不然怎这般舌绽莲花,如果皇上晓得贤妃口舌如此之聪明,保不准能赐你一个‘舙’的封号。”
娇娘话一出口,李昭仪便掩口笑出声来,又见贤妃一脸疑色,忙把脸一侧,掩去了笑声。
朝臣们对于戚望之的私糊口倒是过量的指手画脚,毕竟新帝可不是太上皇,更不是前太子爷那样善于妇人之手,养出脾气温吞的人,新帝但是幼年时就从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的血性男人,夙来行事不容人质疑,更不消说插手他的私事,虽说皇家忘我事,可那也得分是哪位在朝。
娇娘看了袁氏一眼,轻挑了长眉,见她现在这个气候竟穿戴一身浅粉色的薄衫宫装,身上的肌肤若隐若现,拢着调皮的螺髻,巧笑嫣然间发髻上的垂珠粉蝶簪便悄悄闲逛,倒有几分娇美可儿的姿势,只可惜,她面前的是一群女人,只怕没有人会有表情赏识她这份柔婉之姿。
贤妃一愣,一时没有适应娇娘这般高高在上的姿势,又见她那明艳不成方物的娇容带着几分调侃之色,脸不由变了色,好半响才嘲笑道:“现在贵重妃当真是宠妃气度实足,在皇后娘娘面前都敢如此放肆了。”
娇娘这装傻的本事完整与承恩侯一脉相承,故而面对贤妃的捻酸之语,开初只意态落拓的拨弄动手腕上宛似一泓活动清泉的翡翠镯子,后见她说话更加的没有章程,且皇后仅隔岸观火,不由微恼,娇媚的凤目一凛,娇颜沉了几分,似笑非笑道:“今儿贤妃的话可真多,本宫便是得了皇上几分宠幸,也不是你能够质疑的,皇后娘娘尚且未曾发话,到不知你哪来的底气诘责本宫。”跟着话音轻落,手上的盖碗便重重的掷在了高几上,收回清脆的响声,吓了世人一跳。
贤妃一时没弄清娇娘口中的‘舙’字是哪个,后见李昭仪掩唇而笑,放才明白,内心不由大怒,神采更是阴沉的能滴出墨来,只是碍于现在本身身份不如人,生生的把嘴边调侃的话语咽了下去。
戚望之连宿在昭阳宫两日,如果在潜邸之时自是不会惹人侧目,毕竟当时候戚望之曾有过接连小半月都过夜坠玉阁景象,只是现在,作为即位今后第一次踏入后宫,他去的不是皇后的长安殿不说,竟连第二日都未曾踏足长安殿,此举,当真是打脸。
袁氏倒不知何时与贤妃成了一起人,忙出言为她得救道:“要嫔妾说,贵妃娘娘这嘴才是各式聪明,竟把贤妃娘娘都说的哑口无言呢!”
对于皇上对承恩侯府较着的偏宠,文武百官也是眼红的,早朝时,不免对承恩侯说了几句酸话,话里话外无一不是指他养了一个好女儿,府上才有这般荣宠。
承恩侯在朝堂上那就是个没嘴的葫芦,夙来不发一言,下朝后,又长于装傻,面对那些酸言酸语一概呵呵的憨笑着,摸了一把光滑的下巴,悠哉悠哉的度步出了宫,留下一群恨得牙痒痒的酸儒在原地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