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窝在戚望之怀里,娇声道:“爷,妾疼。”一边说着,一边用水雾环抱的眼睛望向戚望之的眼睛。
七娘子哭道:“母亲要为我做主啊!那小蹄子满嘴污言秽语,难不成我就由着她说,若不是她说我们府里不清不白,我又如何会脱手。”
“休得巧舌令色,本日你委实让我饶你不得,便是为了姐妹之情,也容不得你坏了王府名声,打今儿起你便在你院子里好生学学端方,待甚么时候改了你这骄狂的性子,甚么时候在出院子吧!”豫王妃沉声说道,禁了娇娘的足不说,却也没有给出时限。
承恩侯夫人点着头,内心倒是一叹,想着嫣娘的性子如有娇娘一半她便是放心落意了,若不然等进了文伯侯府的门,这性子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娇娘轻咬红唇,粉脸微抬,一字一句道:“王妃可知守望互助,自家姐妹受了欺负,莫非还要妾置身事外不成?”说罢,一行清泪顺着视线滚滚而落。
娇娘这寻死的姿势倒是唬住了那二个婆子,此中一个按着娇娘,另一个忙归去禀明豫王妃,却不想正巧赶上了刚醒了酒的豫王。
戚望之一把抱起娇娘,压下内心的肝火,咬牙切齿道:“把这二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拖下去,杖毙。”
戚望之眉头一皱,沉声道:“学端方,学端方也能学出事来。”戚望之并不在乎娇娘是否与人起了争论,在他看来便是起了争论又能如何,难不成他戚望之的女人还要看别人的神采?
戚望之一惊,看向豫王妃道:“到底如何回事?”
回了豫亲王府,豫王妃倒是发了雷霆之怒,指着娇娘厉声道:“还不跪下,丢人现眼的东西,王府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承恩侯夫人神采一变,不阴不阳的哼了声:“这做了豫亲王侧妃,连话都比昔日要多了。”
不消承恩侯夫人叮嘱,七娘子本身便晓得轻重,恐怕她这娇俏的小脸留了疤痕,忙不迭的点着头,又恳求道:“母亲记得令人给我配那去印子的药膏子来,可不能让我真毁了面貌啊!”七娘子乌黑的眼睛尽是惶恐。
娇娘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等威胁,便是在侯府时,嫡母亦未曾对动过手脚,当下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一个主子秧子,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让我受皮肉之苦。”说罢,便用力摆脱,一头朝那红木圆柱上撞去。
“如何回事,吵吵嚷嚷的,另有没有个端方了。”戚望之冷声喝道,一双阴冷的眸子倒是盯在了豫王妃的身上。
豫王妃内心一跳,呼吸短促了几分,她本是趁着王爷去沐浴醒酒的时候措置的魏侧妃,却不想到了还是阴错阳差的让他碰上,忙道:“不过是些小事,我妾身这就措置了去,爷还是早些歇着吧!”
戚望之迈大步出了院子,瞧见娇娘被一个粗使婆子按在地上,玉额红肿了一块,当即大怒,一脚便狠狠的踢向了那婆子,朝追出来的豫王妃道:“这就是你管的家,一个下人竟敢冲犯主子。”
娇娘自是跟着朱砂那丫环去了花厅,乖灵巧巧的坐在豫王妃身侧,手里捧着一盏香茶轻呷,倒让见地过她的短长的几位夫人更加不敢小瞧,这般能屈能伸的性子,将来真到了那一天,指不定有天大的造化呢!故而,倒是与娇娘攀上话,几番扳谈下来,却也结了一份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