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银宝笑了起来,一双圆圆的眼睛眯成了新月状:“王爷自是护着主子的,还说王妃如果不喜,便是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娇娘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内心沉了沉,把戚望之的话细细一品,才道:“爷,是王妃与您说了甚么吗?”
“嗯?”见娇娘久久没答,戚望之轻哼了一声。
不提还好,一提银宝便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主子,奴婢就说您美意吧!奴婢送畴昔的时候恰好赶上王爷和王妃用膳,王爷倒是赞了句不错,王妃却说甚么过分奢糜了,说您不知人间痛苦,巴巴的在王爷面前给您上眼药呢!”
戚望之眸色暗沉,听了这话倒是朗声笑了起来:“好一个有恃无恐。”
跟着戚望之的手重而缓的抚摩着娇娘和婉的青丝,她埋在戚望之怀中的娇颜展暴露一个诡秘的浅笑。
娇娘收回思路,红唇勾起一抹鲜艳的笑,软声,且有几分娇纵的答道:“妾有甚么可担忧的,莫说是庶宗子,便是嫡子又如何,只要爷内心有妾,妾便有恃无恐。”
银宝应了一声,让人抬了温水出去,和金宝服侍着娇娘沐浴,又烘干了散在腰际的青丝,打了个手势,让二个小丫环把悬珠挂在了床架的二端,这才散下了纱帐,又撤了灯盏。
戚望之在娇娘看不见的角度,原紧绷的俊容稍显熔化,寒冰似的双眸毕竟是染上了一丝暖色,不傻吗?当真是个憨痴的。
娇娘只能好像那柔滑的牡丹花冷静接受那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
戚望之微微一愣,看着娇娘那染着些许恼火,却清澈至极的水眸,第一次感遭到几分狼狈,乃至不敢面对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只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微微一叹。
银宝一愣,她原觉得主子让她送吃食畴昔是为了与王爷邀宠,难不成还另有他意?
娇娘一听这话,便知指的是王氏一族送人的事情,看来豫王妃早已晓得,且寻了彻夜与爷挑明,只是,瞧着爷这态度,不止是没有半分忧色,且分外暴怒,倒是让人不测。
娇娘秀眉微蹙,只感觉浑身都疼的短长,她自幼被养的娇贵,受不得一点子的皮肉苦,便是床榻上垫着的棉絮略有些不平整,都让她难以入眠,目前被戚望之这般卤莽对待,不由红了眼眶,内心悄悄道,怪不得内里都传豫王性子阴晴不定,这话当真不假。
“撤了灯盏吧!晃得我眼睛都疼了。”娇娘放下盖碗,揉了揉眼角处。
戚望之微勾起嘴角,眼底却没有分毫笑意,有一次扣住娇娘尖尖的下颚,冷厉的目光在她脸上细细切磋着,好半响,才真正的笑了起来,眼底眉梢染上了持续温情:“当真是个可儿疼的。”跟着话音轻落,手重柔的抚上那染了青紫的柔滑肌肤,惹得娇娘轻呼一声,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帘普通落下。
戚望之冷着一张俊脸,气势迫人,眼睛里尽是阴鸷冷冽,死死的盯着娇娘好半响,直到娇娘受不得的撇开眼睛,才冷冷一笑。
娇娘红唇轻扬,摇了点头:“不等,等也等不来人,何必熬那苦夜。”娇娘晓得银宝心中所思,不过她此举却不是为了邀宠,不过是摸索一下豫王妃在本身弄出那般阵仗今后是否能沉得住罢了,且也要探探豫王对本身的底线,免得恃宠而骄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