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哪个又惹得七姐不高兴了?”娇娘秀眉轻挑,声音娇软甜糯。
“我倒是甘愿让珊娘自个嫁畴昔。”七娘子撇了撇嘴角,且不说文伯侯曾是她二姐夫,就是他那为人,本身也是瞧不上眼的。
七娘子知娇娘这番话,已算是推心置腹之语,心下不免有些别扭,因娇娘未出阁时,她们二人一贯是针尖对麦芒。
因七娘子出嫁的仓猝,承恩侯夫人又夙来极疼这个女儿,总感觉这桩婚事让她受了委曲,免不得在嫁奁上添了又添,忙到本日,亦没有得了余暇。
“你是不是传闻了些甚么?”
娇娘与承恩侯夫人见了一面,便去往了七娘子的院落,刚进了内院,就闻声一阵摔打声,不由一愣,金宝忙拽过了一个小丫环,问道:“如何回事,眼瞧着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哪个没有眼力的还敢惹主子活力。”
七娘子撇了下嘴角,语带酸意的说道:“现在你在豫王那边得宠,天然有人乐意与我们侯府攀亲了。”
“德行,豪情豫亲王府连个燕窝糕都没得吃?”七娘子轻啐了一句,却叮咛丫环让小厨房重新蒸了二笼,一会给娇娘带走。
屋里,七娘子闻声了娇娘的声音,挑高了声音道:“来都来了,还走甚么,现在但是朱紫,能来我这一趟可不轻易。”
娇娘嘴一张一合,亦是羞得红晕满面,轻拍了七娘子一下,说道:“哎呀!你可别胡言乱语了,若这事是真的,父亲能允了这婚事?”
娇娘啐了一声,嗔道:“甚么丧期未过,现在已满了百日,难不成还真叫文伯侯为二姐守上一年不成?”
无声一叹,挥手屏退了服侍的下人,娇娘身子朝着七娘子的方向倾了倾,抬高了几分声音:“旁的我也说不出清楚,只一点,你记取,文伯侯府有位八娘子,你要谨慎些,二娘出殡那天,她在后花圃待客,可连半分作态之意都没有,只怕在侯府时二姐与她素有嫌隙。”
娇娘没好气的白了七娘子一眼,素手一抬,一杯温茶便送到了她的手中,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瞧着七娘子紧绷的俏脸,不由笑出了声来,没等七娘子羞恼,便先开口道:“天然是有要事才来的,若不然,你觉得我情愿来瞧你的冷脸子。”
娇娘似真似假的点了下头,说道:“可不是没有燕窝糕吃嘛!你是不晓得,豫亲王府的俭仆一贯是出了名的,那里舍得给我燕窝糕吃。”
君兰一脸苦笑,那里敢说七娘子的不是,只回道:“主子昨个夜里没有歇好,今儿表情免不得有些不好。”
七娘子哼笑一声:“得了,我进门还不是一样要给二姐执妾礼。”懒得在想这些恼人的事,七娘子神奥秘秘的对着娇娘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开口道:“柔娘和瑶娘都要说亲了。”
“还能如何想,怕嫁畴昔守活寡被。”七娘子捂着嘴角乐出了声来。
那小丫环原是在外院服侍的,后因灵巧聪明才被拨到七娘子住处,因才来不久,未曾见过娇娘,乍一瞥见,不由直了眼睛,她原当十一娘子已是罕见的美人了,不想这位朱紫的面貌美得让人说不出来,想来跟那话本子里说的仙女也相差无几了,让人瞧了这心不由自主的就快速跳动。
“行了,你也莫要说我了,我可听母亲说你们府里那位王庶妃可有孕了,你进门可比她要早,如何就她得了那福分。”七娘子皱了皱眉头,想到那豫亲王府的水可比文伯侯府深多了,也不知娇娘这几月是如何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