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瞧可安妥了?是不是在簪上一朵粉菊来应应景?”银宝一边说着,一边从木匣子里拿出一支芙蓉玉砥砺的菊花簪子,在娇娘挽的娇媚坚固的倭坠髻上比了比。
微微一笑,娇娘说道:“也难怪贵妃娘娘看重,我们王府里子嗣到底是淡薄,现在王庶妃怀了小郎君,天然是金贵的。”
皇贵妃细细打量着小王氏,眼里带着笑意,拉着她的手道:“放心养胎,本宫瞧着这肚子尖尖的,保准能给望之生出个小郎君。”
皇贵妃亦知现在娇娘得宠,便多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比上一次见面时略伸开了些,盛妆丽服,身材儿婀娜,柔滑的小脸白里透红,气色极好,云鬓间插着华贵的珠翠,这般看着到有了几分摄人的气势,其骄贵贵气竟与豫王妃相差无几。
戚望之点了下头,便率先出了门,他自打马而去,而娇娘与韩侧妃则坐了同一辆车架。
遵循韩侧妃的性子,少不得要说上几句不入耳的话,只是本日这酸味倒是换了人,只见她端坐在车内,一双杏核眼高高挑起,悄悄一哼:“这怀了肚子的人就是不一样,一个庶妃现在也被赏了面子,竟能够与我们一同进宫了。”
娇娘红唇弯了弯,眨了眨明丽的水眸,一脸无辜的说道:“当初不是姐姐说别焦急的嘛!”
豫王妃打量着先掉队来的娇娘与小王氏,目光在娇娘挽的娇媚坚固的倭坠上顿了顿,又落到那白的晃人的细嫩耳垂上,那小巧的耳垂上穿了一对细细的金丝,上面坠着约有拇指大小浅玫瑰色的宝珠,又圆又润,光彩素净,配上那斜插入髻的珠翠更加衬得那张柔滑的小脸明艳动听,仿佛一朵开的正艳的美人蕉。
韩侧妃也不傻,天然听明白娇娘话里有话,当下脸子一沉,讽笑道:“总比连花都开不出来的强。”
皇贵妃知华娘这是想跟娇娘伶仃相处一下,便道:“去吧!别误了时候就好。”
豫王妃神采笑容稳定,适应着皇贵妃的话,笑道:“可不是,儿媳也盼着然娘这一胎能给王府多带来些喜气。”说着,含笑的眼睛看向了娇娘,可不是一派漂亮贤惠的姿势。
斜斜的倚在贵妃椅中,华娘姿势慵懒,眼眸一睨,见娇娘正懒懒的靠在小塌中,闲适的拨弄着盖碗,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由生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
坐在皇贵妃身边的华娘一听这话,便凑趣道:“那是儿媳晓得母妃疼人,这才敢在您面前猖獗,爷可说了,儿媳这性子,可有一半都是母妃您惯出来的。”
华娘与娇娘分歧,皇贵妃是她端庄婆婆,少不得要常常进宫存候,故而对这宫里极其熟谙,行动上也带了几分随便,让小寺人把花搬到暖阁,又叮咛宫人上了茶点,这才打发了他们出去。
小王氏倒是第一次见到华娘,内心不免惊奇这英王妃的侧妃怎得如此猖獗,在一瞧被萧瑟在一旁的英王妃那副安静无波的神采,细细一揣摩,到明白了过来,这英亲王府的小郎君但是出自魏侧妃的肚子,也难怪她这般有恃无恐,想到这,小王氏不由低头看了看本身尚且平坦的小腹,内心生出了几分妄念,如果本身这一胎也是个小郎君,是不是,她也能够如英王的魏侧妃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