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接过茶盏轻呷一口,说道:“说是福分,可站的越高摔得便越狠,偏生府里又帮衬不上她甚么,如何不让我担忧。”为人生母的,自是与旁人想的分歧,诰命不诰命的她却不奇怪,只盼着女儿能安安稳稳便好,旁人羡慕那高贵身份,她却怕这烫手的繁华会害了命去。
承恩侯拿这个嫡子最最没有体例,见他这副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上去锤他几下再踢上几脚才好。
承恩侯不肯在儿子儿媳面前与夫人拌嘴,只哼了哼,又叮嘱了世人一遍,这才让人拜别。
玉树没法了解五姨娘的担忧,只温声劝道:“朱紫这是射中自带的福分,只要超出越好的份,您就放心等着纳福便是了。”
五姨娘一笑,素净的眉眼之间不经意绽放出成□□人独占的娇媚风情,说道:“胡言乱语。”说着,倒是轻叹一声,神采带着几分忧色。
承恩侯府的几个郎君也不是笨伯,虽被这欣喜砸到头晕目炫,可回了神也后也想到这火烧的繁华可烫手的紧,又听了父亲的话,以后一个个忙道:“父亲放心便是,我们兄弟虽不是甚么能为的,可也不是那等纨绔后辈。”
承恩侯客气的相送福海,不着陈迹的递了一个荷包子畴昔,福海见状忙推让一番,最后才笑眯眯的收下,再次拱了拱手,回府复命。
太夫人抿了抿嘴角,声音微微一沉,说道:“悔怨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悔婚,若不是赶上前太子爷的事,怕触了老天子的霉头,她俩的婚事早就办了,现在,你便是悔怨也给我悔在内心,朱紫那现在可要大喜,千万不能因我们行事不当把现成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承恩侯却清咳一声,说道:“现在可不能说甚么九mm,那是朱紫,再过几日更是主子娘娘,不成没了端方。”
“混账东西,为父的话你可听在内心了?”承恩侯低喝一声,动了怒。
前来报喜的小寺人福海是新到娇娘身边服侍的掌事寺人,原就是在宫人服侍过娘娘,人也机警,晓得这是主子的母族,故而未曾摆任何架子,言语间亦带着几分恭敬,见承恩侯与太夫人欢乐,便笑着道:“主子虽是朱紫,可也是您二位的长辈,便是直呼一申明讳也是无碍的,过不了几日,这满天下用一只手也是数得出来能直呼主子名讳的人了。”
承恩侯话一出口,惊了一屋子的人,便是五姨娘亦愣在了当下,好半响,才回了神道:“侯爷,您指的是?”
也怨不得旁人如此羡慕,以娇娘的身份,勉强做个亲王侧妃已是老天赏的天大福分了,如果她在早晨一年赶上戚望之,以他现在的太子身份,娇娘能得个庶妃的身份那还得是戚望之汲引,故而承恩侯府的太夫人在得了这天大的好动静后,都立时去了供奉佛祖的小院上了三炷香,后又让承恩侯去宗祠祭拜祖宗,口中不住的道:“这是天大的福分,天大的福分,我就晓得娇娘是个有福分的孩子。”
承恩侯府中的各主子得了丫环传的话,忙一个个的来了大厅,原还觉得是出了甚么紧急的事,却见太夫人与承恩侯皆是一脸的笑意,不免一愣,魏大郎的嫡妻谢氏是个利落人,见状,便是笑道:“太夫人但是有甚么丧事要跟我们说不成?莫不是六郎要结婚了?”
谢氏“咦”了一声,看向一脸不解的五姨娘,笑道:“莫不是五mm或九mm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