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皇嗣的事,珊瑚就不敢接话了,只谨慎翼翼道:“今后陛下来了,娘娘也软和这些,多说些甜话哄哄他,说不定陛下就欢畅了。”
那郑淑女谨慎翼翼看了她一眼,吓得当即就掉了眼泪:“都是奴婢笨拙,才害得娘娘要去给淑妃娘娘赔罪报歉,奴婢,奴婢……”
可天子宠嬖谁,情愿惯着谁,这可不是她们这等宫女能群情的,珊瑚内心头直嘀咕,嘴里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奉茶的小宫女吓得跪到了地上, 直给她叩首。
珊瑚轻声细语地劝道:“娘娘何必生那么大气?细心把本身身子气坏了,那可得不偿失。景玉宫到底出了甚么事儿?才把您气成这个模样。”
她们这碧云宫虽说不是热灶,只比德妃那冷衙门要强上那么一丁点,可端嫔到底也是一宫主位,娘家根底也不算太差,在宫里也还算有几分脸面,她常日里只对着碧云宫里样样不如她的下三位小主,从未感觉本身这有那里不好。
端嫔忙给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便扶着她躺回床上去,还往头上敷了一块帕子。
昨日里,萧铭修趁她不太复苏,坏心眼利用她给本身做香囊,当时候谢婉凝被他折腾得迷含混糊,脑筋一抽就承诺下来。
百合姑姑到底是宫里头的白叟,一番话说下来端嫔脸上也有了忧色。
端嫔神采实在太丢脸了, 吓的珊瑚忙给她重新倒了一碗温茶,喂到她嘴边:“娘娘略喝一口, 先压压气。”
端嫔靠坐在床边,嘴里直喊头疼。
端嫔被她这么一哄,也垂垂沉着下来, 她就着珊瑚的手吃了一碗茶, 这才感觉略舒坦些。
郑淑女一看这景象,顿时跪了下来,一起膝行到端嫔床前,用力给端嫔磕了三个头。
宫里的冰是有定规的,为了早晨能睡得舒畅一些,白日里就要节流些,热得她脑筋发昏。是以她也懒得听郑淑女说甚么,只一味的点头,随便对付道:“你若想去便去,我也不拦着你。”
端嫔又如何不知呢,可陛下每次都来去仓促,她底子没机遇说话,便是她要说,陛下也没工夫听,再是她想哄人,被哄的阿谁也得情愿听啊。
她正想生机,中间服侍的珍珠就一掌控住她的胳膊,小声劝她:“本日娘娘已经为她跑了这一趟,顶着大太阳替她去景玉宫赔罪,可不能白搭,定要叫她晓得娘娘的苦心才好。”
大宫女珊瑚忙走上前来, 一把扶住她略有些抖的胳膊, 叫她坐到榻上喘口气:“娘娘这是如何了?淑妃娘娘不叫留了午膳吗?这事该当就畴昔了。”
端嫔皱着眉,抬高声音道:“淑妃确切很客气,只没想到方才摆好席面,陛下那特地派苏年给送赏菜,那一份份的都是乾元宫小厨房特制的,一瞧就非常用心。”
端嫔这一通火气撒出去,倒也消了气,这会儿百合姑姑赶过来,忙喂了她一颗清心丸吃。
她细心回味了一下刚在景玉宫的各种,说:“那倒是,我这也算是在苏伴伴面前露了脸,万一他归去同陛下禀报,能顺嘴提一提我也是好的。”
作为一宫主位,端嫔也算是好说话的了,她一贯懒得理睬手底下这些淑女选侍们,不管也不磋磨她们,如果老诚恳实的,实在日子能过得很好。
端嫔这一趟景玉宫之行,不但晒红了脸,又气着了身,这会儿面色确切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