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影象中一样,身形瘦高,清隽似玉,自有竹韵清冷之气。
“既然路过又为何要救我?”
“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罢了,好了,泊鸣,替朕换衣。”
段容轩抬头苦笑,收回泪水,没有接谢芷安的话意,只是说了一句:“谢女人初到京师,还是早些归去吧。”
床上之人轻咳两声淡道:“段容轩为人如何你可有听闻?”
段容轩恭敬一躬,带着谢芷循分开了小院。
情急之下,她蓦地想起家上挎的药箱,敏捷翻开在内里摸了一根银针,朝着宋闻璟胳膊穴位刺去。
待那二人身影消逝,宋闻璟收回击中的剑,走到床边。
段容轩望着她恍忽了半晌,低头用另一只手隔着衣物扒掉谢芷安的手,而后退了两步。
“谢女人,求你,我们就此别过吧,她已经拜别,我此生便不成能再碰到她,请你替她好好活着。”
他的声音如同潭水击石,沉稳如泰山,轻飘如浮毛。
他们几人扳谈了甚么,谢芷安都没有听到。
他话落微微施礼便要回身拜别,谢芷安不受控地伸手抓住他。
谢芷安抓了抓药箱上的肩带,心生不安:“为何?”
“若你不戳穿,我便还是她......”
“兄长就这么放他二人走了?就不怕他们和此次刺杀之人有关联。”
“你是本年的新科探花段容轩?”泊鸣抽剑之时认出了来人。
“见过睿王爷,见过......”他抬眸朝那床幔中看了一眼,降落道“见过公子。”
怪不得有传闻说面前之人桀骜狂傲,目中无人,果不其然,原主宿世只远远见过他一面,虽不知他是何脾气,还是拒死不嫁。
他眉眼疏淡,看起来谦恭温润,清雅矜贵,实则一双眼眸如寒星冷冽,似玉非玉,望而生畏。
段容轩面色平高山看着袖角的那只手:“女人身份高贵,还请行事慎重,莫要落人话柄。”
谢芷放内心绞痛,哭得泣不成声。
段容轩眸中闪过一抹晶莹,却被他很好地粉饰畴昔。
谢芷安如遭五雷轰顶愣在原地。
“因为......”宋闻璟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步步逼近谢芷安,忽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
他句句平平,谢芷安却句句入心。
“你还未答复我为何会呈现在此处?”谢芷安不放手。
“女人还不能走。”宋闻璟声音传来。
她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小小天下里,纤细如浮萍普通抚玩了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里的人活生生的呈现,而她深扎此中没法自拔。
宋闻璟觉得她在耍聪明,减轻了手上的力道:“最好别在本王面前装疯卖傻!”
段容轩脾气暖和,可眼中的猩红难掩痛恨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