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戋戋野鬼竟敢对龟叔不敬,该打!”
“禀报彼苍阎罗王大老爷,在我们人间大家都夸你是个至公忘我、公明廉洁、两袖清风、正气凌然、公道严明、体察民情、恩爱百姓、气度宽广的活菩萨啊!都说你阎王肚里能打伞,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必然不会跟我这么个身份寒微的小贱鬼普通见地的,对不对啊?”
你问我为甚么要这么诚恳,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晓得了。这里阴沉可骇,耳旁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抖得我浑身不安闲,多待一秒都不可。万一我这暴脾气,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吵嘴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天国的炼炉上去烤火了。
“说重点?”牛头挥着条长鞭就走了过来,“你小子想挨鞭子了吗?”
阎王老子持续发话了,一身正气、面色严峻。估计是被哥刚才的夸奖给刺激到了。
“奉求奉求啦,噗灵噗灵...”
“在我这儿,不消找了。”
那牛头这才放开了我,笑容僵在脸上,委曲的退到了一旁。
“不敢,不敢。”,我连连感喟,“唉,小的没钱买房,不幸兮兮的租了个单间。”
“纳尼?”
“说!快说!”牛头见我支支吾吾的冲我扬起拳头拥戴道,“阎王老爷都发话了,你敢不回?”
阎王见我诚恳,这才对劲的摸着髯毛笑道:“那你是如何死的呢?”
“哦哦”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叫郝建...”
也不知他从那里拿来的鞭子往地上一挥灰尘四起,实在吓了我一跳。我才诚恳道:“重庆丰都南陀村,有我另有爹娘。”
惨了,野鬼?我是野鬼!我根本来不及回嘴。
“叔,你辛苦了,可这是在堂上呢,有好多人在看着呢,你好歹也要给小阎一丢丢面子嘛。好不好嘛,叔?你好好歇息,这里就交给阎儿我了。阎儿包管速战持久,乖~”
一只乌龟趴在阎罗王的腿上睡觉,我郝健可算是开了眼了。
它龟脸上沾满了墨汁,拿着一支还在往地下滴着黑墨汁的羊毫,拖着一本翻开写得密密麻麻的存亡簿,就渐渐的爬了出来。别提有多搞笑了。
他对着我大喝一声,却一转眼又客客气气的对地上的老龟说道:“龟叔你别活力哈,这刚来的新鬼蛋子不懂事,小阎我这就清算他去。”
我靠,有没有搞错,一来就问哥这么多题目,我如何死的我如何晓得,哥不是喝大了嘛,我如何来这里都忘了,谁还记得如何死的啊!
阎王接过存亡簿,略显难堪,低声好说好哄的才把它说动,乖乖在他腿上睡觉。
他就把竹筒里的签子往地上一扔,痛斥道:“牛头,去,给我掌嘴、打到他哭着认错为止!
那老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这?”哥沉默了。
“既然你连本身是如何死的都不晓得,那就”阎王顿了顿,扭头问道那牛头,“如何着来着诶?”
看模样有戏了,我再加把火。
“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那里?如何死的?”
哥就学着那‘爸爸去哪儿’里的‘姐姐’对着台上的阎王卖了一个乖,差点没萌他们一脸血。
那阎罗王很较着是发怒了!
我就看着它一摇一摆的,行动盘跚的爬上阎王的桌,把存亡簿递给他道:“还说不要我帮手,你看你有多粗心,现在才想起要记录。诺,我重新到尾都帮你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