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最后一句话只说了半句，但我听得出来，她非常哀痛。
我抚摩我的额头，那边另有她柔嫩的唇留下的触感，我微微一笑，“可我并不想去天国。”
玄色的火焰伸展我满身，那狂暴又险恶的灵力在我的血管里伸展吼怒，我身材里每一块骨头都在颤抖。
“妈妈！”大脑里响起白的声音，“我很想你。”
我麻痹了，我的手上满是污泥，我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就连一向我在手内心的匕首，都变钝了。
“我输了。”我坐在地上，“我杀人杀腻了。”
“死吧！”我压着嗓子说，降落的声音好像妖怪的咒语。
“杀吧。”我叹了口气，剑刃之上蓦地窜起了玄色的灵力，毕竟红色没法伤害到他们。
“那又如何样？”
里顾安的话音未落，我俄然闻声火线传来了脚步声，我展开眼睛，面前呈现了很多人，他们有老有少，手中拿着各种兵器，满脸气愤和狂热。
第49章 再见吧
她消逝在这个天下了，没有留下一丝陈迹。
“我明白。”我说，“我明白你，但你却不睬解我。”
“顾安，你是你奉告她的吗？”我问他。
他们齐齐后退一步，想要逃窜。
“如果都是如许，我要靠甚么活下去。”
阿冬看着我笑，笑容甜美天真，她说，“灭亡才是你的归宿啊。”
玄色的火焰持续燃烧，但我的身材没有任何感受，匕首被我紧紧握在手里，每一个呈现在我面前的人都被我杀死了。
里顾安，等我归去就宰了你！我握紧匕首想。
不过，很快人群当中有人俄然挥出一刀向身边的人。
“嗯。”她点头浅笑。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毛毯，抖落了上面的灰尘，靠坐在刚才树边。
“只要杀了她，我们就自在了，这些恶鬼就会死了。”有人在人群中喊。
“为甚么不想死呢？”阿冬说，“只要你死了，这个天下就会规复普通，统统又会和之前一样夸姣。”
我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这是镇静，我只想杀光他们，他们没成心义糊口在这个天下上。
他们瑟缩着，脸上暴露惊骇的神采。
大脑里响起里顾安夸大的笑声，“不但她一个。”
这是古堡事件以后，白第二次试图占有我的身材，但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痛苦，我乃至很舒畅。
我很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但我又感觉舒畅，那些压抑在我心底一向没法遣散的痛苦，在现在终究全数发作出来。
我的面前只剩下素净的红色，他们很脆弱，即便因为灭亡变成了恶鬼，也非常脆弱，一刀下去就死掉了。
“结束了。”我躺在地上，面前是一片被浓雾讳饰的天空，但我身上的图腾略微退去，玄色的火焰还在燃烧。
“如果全部天下都变成恶鬼，那会是多么绝望的天下。”
“是吗？”我闭着眼睛苦笑，“现在你很高兴吧，脆弱的我借用了你的力量。”
“这是属于我们的力量。”白说，“或许有一天……”
“想要杀我吗？”我笑着说，玄色的图腾伸展了我半张脸，我看起来可骇又险恶。
“我不想死。”我笑着和她说，但满身高低却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我微微一笑，握住了刀刃，玄色的灵力蓦地窜起，鲜血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你们还要杀死我吗？”我站在人群中心说，身下是不晓得谁的骸骨化成的灰尘，他们都胆怯着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