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见她的模样,自知是被那屋的母女吓到了。林姨娘是外头聘来的良妾,本也是耕读传家的好人家,因兄弟不长进,家道中落,又与伴同帝王下江南微服私访的国公爷机遇偶合下了解,倾慕其品德才貌,这才嫁进了国公府做小。那林姨娘生性温和,姜瑜的品性也像她。诈闻这般丑事,自是消化不了。
姜瑜点头,“娘,您放心。我定然不会做些逾矩的事情,有那些不该有的想头。嫡女天然有嫡女的风景,可我这做庶女的也有做庶女的缘法。”
林姨娘点头,“听到便罢了,莫要究查。以你三姐姐的性子,平日里你从不与她有甚么干系,她尚且要抓住些甚么事情难堪你呢,更何况现在叫你闻声了这些丑事。今后,她只会变本加厉的害你!”
屋里的姜玥上了情感,看甄姨娘那因为气恼而变得更加扭曲和丑恶的五官,恨恨道,“你就那么缺钱吗?高门大院里的丫环,比内里浅显人家的蜜斯还要娇贵些。你竟同那烟花柳巷卖身的娼妓无异,日日陪人睡觉换银子。做了姨娘月月有二两的月钱仍不满足,还不知本分,做些下贱活动。求你今后莫要说本身是我的亲娘,我是记在夫人名下的端庄蜜斯,同你这等娼妇无关!”
甄姨娘被气的抖如筛糠,句句戳中她关键,她竟一个字也顶不归去。
姜瑜听的出神,她本就聪明一点就通。林姨娘见她点漆一样的眸子,非常敞亮,晓得她听出来也听懂了。心中非常欣喜,又道,“你三姐姐如何闹你,你都不要理睬她。只守着本身的本分,好好读书,贡献老太太和国公爷,友慕兄弟姊妹。凭着本心好好做人做事,今后必然有好日子过的。”
姜玥见她这哭闹的模样,更觉恶心。扬声喊道,“兰草!”
林姨娘走到姜瑜跟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安慰,“好孩子,本日闻声的话,今后但是一句都不得同别人说的。便是哪一日你与三女人因着甚么事情反目了,也断不成用这事去勒迫她。”
姜瑜懊丧,崛起小嘴。“这的确是叫民气烦的紧。固然父亲和祖母待我们姊妹非论嫡庶,皆是普通体贴,还将我同三姐姐都记在了先夫人名下,为得是给我们一份面子。可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就是庶出,如何因为那族谱上的几笔就变了?当世的谁能不晓得我们的身份到底如何?我只道,守着我这分本,今后不管走到哪一步,父亲和祖母都不会虐待我。也素不与三姐姐争宠夺物,可我总不明白她为何常常要踩踏我。不是在祖母面前说我怠惰爱起迟,误了给祖母存候的时候;就是在夫人面前说我抱怨吃食不敷精美,夫人苛待;再或者常常会客的时候都要模糊透露我是如何没有才调,读书不长进、女红不工致的。”
瑾瑜馆里头,东面的正房住着五女人姜瑜。此时生母林姨娘正巧在她的屋子里与她说话,西面姜玥母女的对话她们听的一清二楚。
姜瑜恰是似懂非懂的年纪,闻声林姨娘如许慎重的与她说提亲等话,自说有些羞怯,可又实在想要明白一些事理,红着一张小脸既羞的想躲,又猎奇的想听。坐在那里委实有些如坐针毡。
兰草吓坏了,忙亲身跑出去将门窗都关好,又将外间的丫环婆子都赶到了报厦,恩威并施的叮咛她们,本日听到的话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谁如果嚼舌根必然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