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神采绯红,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想想又往金易身上挥了挥手。固然金易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她心中也不是不打动,但打动归打动,对金易来讲三百年的保护,对沈星月来讲却全然不知,在她内心,和肖墨的来往和死别都只是昨日的事情,即便是说放下,又那里能那么快就放下。
布巾丢在水里,金易大步走了过来,上高低下将沈星月打量了一番,松了气道:“没事就好。”
实在除了胳膊上的伤疤可骇了一些,金易的身材还是极好的,一只正值丁壮的公凤凰,身高腿长,宽肩窄腰,身上包裹着流利健壮的肌肉,即便是草原上长年活动的男人也不能比拟。
沈星月勉强笑了笑:“我能有甚么事。”
司徒浩自傲的一笑,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罐子递畴昔。
柔嫩苦涩,是这些年金易想了无数次的味道,但这只时一刹时的感受,一丝血腥味从两人相接的唇齿间散开,沈星月的眼神一阵苍茫,然后又规复了腐败,当瞥见近在天涯的金易,蓦地睁大了眼睛。
沈星月回到沙然替他们安排的小帐篷里,帐篷里没有点灯,只要淡淡的月色,但也充足她的目力看个清楚。
“如何了?”金易俄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固然尽量让本身平静,却还是忍不住心跳的快了一些。
天固然还未全黑,却已经很暗淡了,沙穆族人大多已经忙完了一天的活计,除了几个守夜的,大部分都已经进了本身帐篷,做做手工活,伉俪聊谈天。
沈星月接过了盒子翻开,内里是满满一盒子乳红色的药膏,闻着倒也没有甚么异味,看不出有甚么奇异。
沈星月将药膏抹在金易的胳膊上,迟缓而有力的抚过,那些三百年都未曾平复的伤便像是皱了的纸一样被抚平,在肉眼可见的速率中,获得重生,光滑如初。
说着,金易只觉到手臂上一阵冰冷砭骨的感受,不明以是的侧过甚,只见沈星月正在往上面抹着不晓得甚么红色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