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好生看着!不准任何人看望!”
“念在你照实招认的份上,本王临时留你一命——待黎煜返来,自有他做主,彼时你是生是死……本王不会插手。”
任毕反应过来后,连告饶都忘怀了,只是目光浮泛的凝着空中——
昭王所说的不准任何人看望——恰是防患于已然,孙武、何生奸猾狡猾,昭王当然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若他二人旁敲侧击出甚么,岂会不知昭王对他们另有筹算。
刘威被身边的动静惊扰后,昂首看了眼任毕,只听他神采惊悚的惊叫道:
“放了他。灭口——哪用得着我们脱手?”
齐胜一言不发将任毕拖出了营帐外,昭王则云淡风轻抿着茶水等着齐胜返来复命,徒剩刘威一人跪在地上百爪挠心普通难受,他还得空顾及身材上的痛苦,就被昭王下了最后通牒。
“齐参将所言甚是,那就先将任毕带去处决了罢……”
便马上晕厥畴昔。齐胜见此冷冷一笑,鄙夷道:
“鬼啊!”
“如何?”
“是!”
刘威面色踟躇,踌躇着要不要认罪画押,更让他顾忌的是——若认了罪,岂不是摆了然他之前乱来昭王,两起重罪加身,会比眼下的环境好得了多少?
昭王轻描淡写的决定了刘威和任毕的存亡,他杀伐判定又冷血无情的模样让任毕和刘威难以置信——平常何其如沐东风的人,怎能如此轻视性命。
刘威的双眼被那把匕首上刺目标鲜血晃得浑浑噩噩,他颤抖着身子,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被吓胡涂了。
不大会儿工夫,齐胜手执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走至昭王近前复命:
昭王见齐胜眉宇间仍然充满着担忧,便搁动手中的兵法轻声发问:
如有人乘机而动,划一于昭然若揭。
任毕被带走,齐胜又指着尿了一裤子的刘威,满脸嫌恶的扣问:
那人鲜明是——任毕:活生生的任毕,一脸错愕的任毕。
刘威的嘴唇泛白,一张一合的反复着一样的话——不想死,知错了。神态不清的他目空统统,只是一味的认错。
“咎由自取!”
昭王面上还是无甚颠簸,只缓缓道了句“嗯”,便朝刘威睇了眼,表示齐胜该措置下一个了。
齐胜抬手击掌,营外的侍卫闻声忙将一名以黑布罩头之人带了出去。齐胜揪着那人的后脖领推到了刘威跟前,一把翻开彼人的面罩——
营别传来任毕临死前的要求,话都没说完便草草结束,昭王闻声抬眸睨了眼刘威,眼神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