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寝宫外,春楠朝神羽君行了一礼,她踌躇地扫了一眼寝殿,有些难堪地说,“娘娘现下正在小憩……”
而另一边,陆芷昭则扮作宫女偷偷出了宫,悄悄潜入了辰王府。
漏迟挑眉:“你曾经不是说过,只要我们静候机会,带兵冲进皇宫便可么?如何现在又要我们有所行动?”
漏迟俄然狠恶咳嗽了起来,像是濒死的病人普通狠恶地喘气着,好半天赋缓过来:“你想让我们如何做?”
陆芷昭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我的确是个记仇的人,夫子焉知我要你们与赵博满联手,便不是在报仇呢?”
陆芷昭说:“以是我要你去找赵博满。”
“不会的!”兰妃一脸自傲,“宰相大人一向与护国将军交好,这孩子毕竟是护国将军的孙子,届时让护国将军提出这孩子必须我来扶养的前提,陛下如果想要这个孩子,便也不能不承诺。”
神羽君听完,又沉默了半晌,拱手对大寺人道:“那么臣先辞职了。”
众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跪倒在地,高呼陛下贤明。
“是!”小寺人得令立即冲了出去。
陆芷昭轻笑道:“夫子做事,我天然是放心的,你与他联手后不要打草惊蛇,先让我在陛下耳边吹吹风,把朝堂上的火烧得旺一些。”
夜影长叹一声,满面忧愁地说:“迩来寡人老是梦见先帝,他责备我近而立之年膝下还没有皇子……自从寡人即位以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这足以证明神明承认了寡人,这也申明太子不必由神司选定,只要好好教诲,向神明表白至心,便能够成为天子!”
兰妃眉稍一挑,又问:“陛下如许大的行动,祭司大人有甚么表示?”
言柳却说:“可如果陛下把这孩子给婵妃扶养,那么今后……”
张大人立即惶恐地低下头去:“老臣不敢,只是……只是陛下现在尚未到而立之年,仍旧身强体壮,即便本日还没有皇嗣,说不定明日便有了,陛下又何必急于一时,立寿丰公主的次孙做陛下的太子呢?”
兰妃嘲笑一声,不知该难过还是该欢畅:“本宫生不出孩子,她方越婵即便生得出,陛下也不给她这个机遇了……”
兰妃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皆不如小千的伎俩,你再给本宫找找。”
陆芷昭不慌不忙道:“不错,只是这个‘机会’,须得你我一起完成。”
夜影挥手:“不见,寡人情意已决,让他下去吧。”
两月前,一向专门给兰妃按摩捏肩的宫女小千俄然病重,以后言柳再找来的小宫女兰妃皆说不对劲,常常不到两三天兰妃便要求换人,今次的这个已经是第二十三人了,既然如此,言柳还是领命退下。
因为赵紫珮,慕容随风是决然不会与赵博满联手的,但赵紫珮毕竟是慕容随风的正妃,赵博尽是他的岳父,即便他再如何不想承认,这层干系是甩不掉的。
宏伟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列于两旁,此时,他们正因为慕容肃立太子的决定辩论不休。
“对了娘娘。”言柳说,“方才那位给娘娘按摩的小宫女,娘娘感觉如何?”
六年前,先帝归天,神司大乱,慕容肃趁机上位,他即位后立即使出雷霆手腕,前后害死两位弟弟,剩下最后一个弟弟慕容随风也被他不竭逼迫打压。
杜若宫里,兰妃侧卧在软榻上,享用着宫女熟谙的按摩,言柳仓促进殿,在她耳边私语了些甚么,兰妃眉头一皱,将下人们十足打发下去,问言柳道:“陛下要立寿丰公主的次孙为太子?你没有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