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先生岂能听不出游清微话里藏针的意义,又哪能猜不到她在思疑谁。她头疼地揉着额头,哀叹声:“越来越乱了。”
因着路上的这场车祸,游清微到协会的时候都快下午五点了。她顶着浑身血迹,捏着折扇,单肩斜挎着本身的背包,领着路无归,渐渐悠悠地迈进了协会。
比来不承平,陈禹、季鎏君他们都加强了身边的安保,她也料准了会有人向她脱手,做足了筹办,但还是没推测对方竟然会制造这么大一园地车祸来害她。要不是有明白附在她身上,她这会儿早成了一滩烂肉。她不怕死,不代表她情愿落得如许的惨死。她冷着脸,走到那瘫坐在地上的货车司机中间,冷眼睨着他,说:“说吧,你的车为甚么会翻倒在我的车上。”她的声音不重,但那冷丝丝的语气像在冰箱里冻了好几个月似的:“如果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金沙三姐妹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抬眼打量着晏会长的办公室,还不时点评两句:“一个会长的办公室还没我们老板的办公室气度。”
游清微回身到路无归身边,提起她和路无归的背包,拍拍上面沾的灰,对唐远说了句:“唐哥,那我们就先去协会了,这里交给你措置。”号召上龙师叔他们一声,领着路无归去到唐远的车上。
东莱先生说:“顺口问一句。我刚才赶去车祸现场,扑了个空,这才返来,想问问你有没有甚么线索。毕竟你这一出车祸,一个副会长、一个初级参谋,我这里总得查清楚是谁要杀你们。”
唐远闻声游清微叮咛他办事,心头大定,但还是心不足悸。他接连几个深呼吸,稳住情感,点头应下。他见游清微的脸上、脖子上划出很多口儿,脸上、颈间、就连衣服上都沾着血,说:“先让乾哥送你去病院。”
货车司机吓得浑身颤抖,说:“我……我没……撞……是……是躲行人……有人……有人俄然从中间冲出来,我下认识踩油门打方向盘避开……”
金沙三姐妹也协会也有几天时候,跟协会的一些人也混熟了。有人看到她们,当即探听游副会长这是如何了。
跟在游清微身后的路无归俄然停下步子,转头看向玖月,问:“是协会里的人要杀游清微?”
游清微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