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抚摩过符牌的纹路,容芜面上现出一丝凝重,发了会儿呆,将符牌放在枕边重新躺了下去。
“我感觉很好啊。”容芜塞了口米进嘴里,满足地点点头,抬眸道,“杏春可感觉那里不便?”
“畴前跟姐姐们一同用膳时,总感觉胃口更好些,现在她们远在府中,奶娘和杏春还不肯陪着阿芜吗?”
容芜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想绕过他持续往前走,不肯多做理睬,身子却垂垂僵在了原地。
意犹未尽地下了床,外套睡的皱皱的也不在乎,随便洗了把脸就来到外屋。
如此折腾着,容芜还是睡着了,一向到了晚膳时候被杏春唤醒。
“阿弥陀佛。施主,这是惠济师叔交给您的经卷,今后每日下了早课,您便在院中誊写佛经便可,这些抄完了,师叔另有别的交给您。”
“哇!――”少年俄然倾身冲她做了个鬼脸,吓的容芜尖叫出来!
因下昼寝的结壮,翻来覆去好久还不见睡意。轻手重脚趴下床,将符牌从包裹里摸了出来,重新钻回进被窝。
身边和尚越来越多,很快大殿中便已坐满,他们见了容芜也是目不斜视,并没有任何惊奇之色。
火焰吞噬着纸卷,莹莹光芒中,好似映出了她惨痛宿世的景象,那些历历过往,都跟着火光燃烧殆尽了…
容芜不敢早退,便也不再闲谈,洗漱了下早早躺到了床上。
只见夜色下,公子白衣素服矗立而立,墨发未束,松松地扎在前面。一双乌黑眸子无波无澜地看着她,清冷如水,让容芜重新到脚脖子都僵在了原地。
“时候快到了,我们走吧。”说着回身持续向前走。女鬼跟在她身后,走一段,再爬一段,一向未曾掉队,少年不知为何也温馨地跟着。
少年也发明了非常,靠近容芜喃喃道:“不妙啊小丫头,你这一嗓子,把四周的鬼都吸引来了…”
火光让女鬼和少年瑟缩了一下,但女鬼接着更爬近了些,眼中透着狂执。
“……”
冯妈妈朝她的小屁股拍了拍,一副拿她没体例的模样,只得取来从府中带来的床褥铺上。这边清算好,她很自发地又滚到了另一边,给冯妈妈让位置。
早课一向停止到巳时初方才结束,就算容芜有了内心筹办,这长时候的跪坐还是让小小身板有些吃不消。直比及众和尚都拜别后,她才迟缓地站起家来,生硬地揉着本身的膝盖。
一瘸一拐地刚出殿门,冯妈妈和杏春便迎了上来,冯妈妈想把她抱起来,被容芜禁止了。
念完后容芜起家跟在和尚步队的最后开端绕佛,嘴里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顺着山路爬到了凫山顶,夜幕降了些,山风阵阵吹乱了容芜的头发。
“奶娘不成!”容芜赶紧拉住她,蹙眉道,“我们既来到这里,就要遵循人家的端方,惠济师父这般安排,定有他的事理,过几日风俗就好了。”
看着她有些委曲的模样,又想到小小年纪家人却都不在身边,冯妈妈和杏春情里早就酸成一团,那里还忍回绝她?
***
如此过了三天。
冯妈妈和杏春不得插手,容芜冲她们挥挥手,单独走了出来,寻了个角落的软垫坐好。
容芜虽没有人教,但上辈子在朝恩寺的两年也需每日插手早课,对于这些流程自是非常清楚,便跟着和尚们一同闭目聆听方丈的木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