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容芜做挑选时就犯了难,她上辈子是学的古琴,府中当初安排了让她也跟着柳凤子学艺,却不到两次课就被退了返来,以后府中又为她聘了其他的女琴师,也是学的三心二意,不得方法。
“…阿芜?”庾兰起首发明了容芜。
“本日族学不上课,我就出来闲逛逛,正巧走到了这里。”
年假的最后几天,容芜就在床榻上度过了。独一感到舒心的是庾邵仿佛转性了普通,几日来对容芜可谓是昂首帖耳,说往东毫不往西,听话灵巧的就像是个合格的小主子。
他这类…对本身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容芜想起来就忍不住活力。
“知恩图报的忠诚美少年?”
“…啧,这又是为何?”
箜篌非大周本土乐器,发源于晋国宫廷古曲,中间失传了数十年,现在被晋国的乐器大师元白改革重现人间。掰着指头来算,晋国会箜篌之乐的人也不过十几人,更别论大周了。
“你太让我绝望了,我决定…”
“……”庾邵双臂支起家子,探过来居高临下俯视容芜道,“小爷决定了,既然你这丫头好赖不分又不知戴德,从今今后就给你加一课,让你看清楚甚么叫做一诺九鼎,从一而终!”
若论她为何要选古琴,应当是曾亲目睹过姬晏赞成过容莹的琴技,心中恋慕吧…
“喂,这又是如何了?”庾邵戳戳她的脑瓜顶。
容芜内心微动,不知为安在听了庾邵的先容后,对这宿未蒙面的乐器产生了不容忽视的猎奇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唉…”用过晚膳,容芜坐在书桌前摊开字帖,落笔写出的倒是鬼画符,心机全不在这上面。
“这不怪我啊!谁叫你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这么瘆人的!”
三月初九这日,正逢族学的休沐,容芜借口外出通风,只带着杏春便早早出了府。服从庾邵的安排,假装偶然间路过了崇安侯府门口,恰好遇见了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就见穿戴一身素白的庾兰从府门走了出来。
“也是巧了!大哥祭拜的处所离闵都城不远,既然你无事,要不要带你去山上透通风?”
看着容芜呆愣的神情,庾邵反应过来:“是了,你个小丫头那里晓得箜篌是何物。”说着坐到了她劈面,耐烦地解释了起来。
“容芜!你如何如此看我?”
容芜瘪瘪嘴,还是开口道:“你说…我学个甚么乐器好啊?要不干脆不学了?”
“嗯…好的,如果便利的话…”容芜游移道,内心有些不舒畅,微微看了站在一边的淡笑着的庾邵一眼,内心的不适之感更浓烈了。
没想到这扯谈的来由竟获得了庾邵的大加必定,只见他拍了拍容芜的肩,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有志气,现在大周的女人们不知种了甚么邪,一个个地都以练得一手好古琴为荣,你不跟她们学也是好的。”
“阿谁…学古琴的太多了,我不要。”容芜眼神飘忽,鼓起脸强找借口道。
“…唉。”
***
新一年开学,容芜要新加一门乐器课。
“罢了…要不就跟二姐姐一起学琵琶好了。”
“庾姐姐,你这是要去…?”容芜见到庾兰的打扮也是一愣。
“不要古琴!被笑话也不要学古琴!”容芜像是俄然被踩了尾巴,炸毛道。
来之前庾邵并没有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