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娴问:“三位鬼大师都在?”
她睡醒时已到下午五点多,从屋里出去就见到薛元乾坐在店铺大门口。
路无归听左娴的声音仿佛是焦急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说:“炸阴雷符的阴气重,鬼道三人给她们拔了恶毒。她们身子虚,棺材铺的鬼眼老头让镇上的老中医开了补气回元的药给她们喝。”
薛元乾说:“我去拿。”问过路无归如何走后,就去了。
薛元乾又去了趟卫生院找大夫来给她们打了点滴,以后又和鬼眼老道筹议想在这里再过夜几晚。
游清微和左小刺睡了两天两夜才睡醒,这让路无归实在替她俩担忧了一回。幸亏她俩还能被叫起来吃点东西和喝药,偶尔还会摇摇摆晃跟梦游似的去上洗手间,多少让路无归能安点心。
路无归说:“挺好的,游清微还让我打电话给你报安然。她和小刺喝完药睡着了。”
路无归乐得有人跑腿。
路无归说:“她们受了内伤,阳气衰弱、元气亏损。”
又聊了几句,左娴就要挂电话,路无归俄然想起一事,又让庄富庆接电话。她跟庄富庆说:“我爷爷被封鬼符封在灵牌里,要迟早给他上香,阳间阳气重,没香火他会很快散掉的。”她听到庄富庆答允,这才挂了电话。
鬼眼老头说:“睡地上对她们好。”又让路无归去搬张矮凳子过来给周老头坐。
路无归见她俩昏睡不醒,不好背着她俩上门去求诊,对鬼眼老头说了句:“你给她俩加床被子呗”,跑去镇上的中药铺找周老头去了。
路无归说:“对呀,一夜没睡,我到现在都没合眼呢。一会儿吃完午餐我也要去睡一觉。”
周老头细心地诊过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还捏开嘴看了舌苔,再用听筒听了听肺音,去到内里屋子坐在桌子旁开药。他刚想把药单递给路无归,就问:“你会煎药吗?”
她在鬼眼老头这吃了午餐,就缩到游清微的中间挨着游清微补觉去了。
“吃药?她们如何了?出甚么事了?”左娴的音量比平时高了很多,说话又急又快。
路无归叫她俩起来喝药,她俩连眼都没睁,只抬了下头把药喝完就又躺下睡了。
最让游清微没想到的是棺材铺的老爷子手上竟然有许道公亲手画的天罡神雷符。
到早晨的时候,薛元乾见路无归很精力地坐在那看电视,问她要画符吗?
路无归斜眼看着游清微,拖长声音说了句:“那么贵!”她又弥补句:“我会画,立春都过了,很快就能画天罡神雷符了。”
游清微说:“我们这两天还得回柳平村,需求雷符保命。阴雷符的阴气太重,炸阴雷符保命起码得去掉半条命。”她想老爷子恰是看准这些,才把符拿出来的。
迷含混糊中,她听到薛元乾的声音从屋别传来,问她们几个在不在,鬼眼老头和他聊了几句,她又睡着了。
路无归说:“在的呀,就在她们的隔壁睡大觉,午餐都不起来吃。”
路无归没感觉周老头这些讲究有甚么不好,浅显人沾了阴气重的东西轻易抱病和招惹到不洁净。他们不像她们这些干这一行的有不当一眼就能看出来、化道符就好了。不懂行的人很能够沾上阴气而不自知,然后渐渐地被阴气腐蚀久病缠身、终究送了命。
坐在门口抽水烟的鬼眼老头忍不住冲路无归翻了下那只剩下眼白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