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听着庄富庆老婆的念叨,她感觉庄富庆的老婆比念佛另有得一拼。
“是不是压梁蛇?好大啊!”
路无归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庄富庆的老婆叹了口气,说:“你是重点大学毕业的文明人,你有见地,这事你爸同意我就没定见。”
“庄富庆家此次给许道公办丧事得花好几万吧?我传闻修的坟内里都是砌了瓷砖的。这许道公可真会算数,把庄富庆这傻女儿接过来,就有了庄富庆这一家子给他养老送终还大办丧事,传闻要做七天法事呢,应大爷算的。本来明天便能够埋的,但应大爷算出来讲明天埋亏子孙,庄富庆就死活分歧意了,你说这二丫又不是许道公的先人,许道公没儿没女的,怕个屁的亏先人啊。这多办几天,就很多花好多钱啊。”
“费钱怕甚么,他们家现在有钱。庄富庆的大女儿但是重点大学出来的,传闻是在至公司上班,都当经理了,无能,能挣,一个月的人为有一万多呢,还不算年关奖。”
路无归跑到堆柴的那间课堂,从那几个大喊大呼的大婶们中间挤出来,一眼看到一条红色的大蛇攀上了横梁。那蛇长得比她的胳膊还粗,仅从房梁上垂下来的尾巴就有一米多长,如果算上身子,路无归估计起码得有三米。那蛇从房梁上抬起脖子正对着大门方向吐着蛇信,因为它是正面对着人的,路无归清楚地看到它的脑门子顶上还支起一截特别像角的东西,特显眼。路无归心想:“这是长疱了还是长角了啊?蛇有角?”
阴阳先生朝庄晓笙的脖子一指,说:“你细心看看她的脖子。”
庄富庆的老婆见到后,大喊:“还不快帮手,先送病院。富庆喊来送东西的车还在内里,司机就在打牌还没走,快抬上车送去病院。王徒弟,王徒弟……”
午餐过后,路无归趴在八仙桌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放在那的登记送礼清单的小本子,时不时地瞅一眼香炉,看有没有烧完要补上甚么的。庄晓笙和庄富庆的老婆在内里忙着把那些人吃过饭后弄乱的桌子摆放整齐,还要把扔得满地的骨头纸巾等渣滓扫干清。院子里离灵堂就这么点间隔,庄晓笙和庄富庆老婆的小声说话全传进了路无归的耳里。
“爸是坚信我们野生不活二丫,不会同意的。有些事虽说是科学,宁有信其有不成信其无。再说,现在医学那么发财,我想带二丫去病院做下查抄,看能能治好她的梦游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