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说:“你提成高啊,并且还不消跑杂活。”
庄保国早上吐过一次,这回又吐了。
她吃完面就回屋睡觉去了。她房里的床因为房漏受潮早坏了,现在摆的床是明天去镇上新买的,两米宽的床,左小刺和游清微一人占了一边,她只好爬到她俩中间躺了下去。
路无归说:“庄富庆带了派出所的人去野山坳了,我去看看。”
她抬手指着沐浴间,扭头看向正提着两桶水进屋的路无归,问:“在这沐浴?”
路无归没说话。
她爷爷活着时,赶集的时候,不管买不买东西都喜好到他家坐坐。
离野山坳另有很长一段间隔,就有尸身的恶臭味飘来。一个个民警全都捂上了嘴,待又往前走了一段后,有两个年青的、仿佛刚干这一行不久的民警冲到中间的草丛中吐了。
那民警又想看她手里拿的法尺,她把法尺藏在身后不给看。她看了看天气,说:“走快点,天快黑了。入夜了,我就只能包管扛着庄保国跑归去,管不你们了。”
路无归跑了两趟提了四桶水才把她家那口大铁锅装满,她又把已经燃起来的木料堆架高了些,再添了些易燃的柴出来把火烧得极旺,她说:“好了,大抵等一柱香就能沐浴了。”说完,又去提了满满的两大桶水到洗手间,把摆在厨房一角的一个约有半人高的大木桶抱到沐浴间,用了一大桶水把大木桶刷洁净,说:“这个是沐浴用的桶。”
她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内里有小货车开过来的声音,仿佛有人正在卸重货,仿佛是小唐和乾哥买棺材返来了,棺材铺的人也来了。镇上只要一家人卖棺材,卖棺材那家人还卖香烛纸蜡、扎灵房、纸人,跟白丧事有关的事都做,爷爷买东西也找他们家。镇上的人都说那棺材铺的老头子是瞎的,路无归晓得那老头不瞎,只是他的眼睛跟浅显人的眼睛不一样,他的眼睛是鬼眼,看得见鬼看不见人。
庄保国闷头坐了几分钟,起家,到院外骑上摩托车走了。
院子里一向有人说话,路无归睡得并不沉,她迷含混糊地时睡时醒,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起。
赵三问:“你们那事件所还缺人吗?”
路无归跟在庄保国中间,她看到庄保国站在落龙沟的这边没畴昔,也没跟畴昔。那几个派出所的民警过了落龙沟,分离查抄,没多久,就全数急仓促地赶了返来,此中一个还提着一只死得生硬的黄鼠狼尸身。
大夏季呈现这么多剧毒的蛇,再加上这冲天的尸臭味,让这些民警一个个走路时腿都是虚的。
蔡芬凑过来,张嘴想说话,成果闻到那味道就败下阵来,冲到院子外就收回“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