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本日倒是一身平常衣袍,身姿矗立,向着她微微一笑:“罗郎不必如此,本日只是有事前来相告。”
孟洛未曾想到他竟然会找上门来,先前得他两次脱手相救,实在感激,忙大步出门驱逐住他,恭敬作礼:“郎君来了,洛有失远迎。”
孟洛不想他一口承认了,更是说明白了,羯胡人本来就筹算退兵,看来北魏也筹算在此中得一些好处,才会鼓动羯胡前来和谈。
院门外,立着位一身素白大袖衫服的郎君,他负着一只手背对着院门,望着外边熙熙攘攘的贩子,身影漂亮出尘,叫人没法将他与面前鱼龙稠浊的市坊遐想在一处,格格不入。
“姑……郎君,郎君,院外有人要见郎君……”刘媪一脸焦心不安地进了房来,道,“那位郎君说……是郎君你的旧识,要见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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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的郎君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面前脸孔全非的孟洛,微微暴露一丝平淡的笑容:“阿洛筹算掩人耳目到何时?”他是桓宣。
孟洛心中一沉,看得出他眼中埋没的焦心之色,点头道:“郎君请说。”
侍卫倒也不否定,轻笑一声:“女郎公然机灵过人,此事是我北魏说动羯胡前来商谈和解之事,而羯胡人本来也就已经筹算退兵,偶然恋战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