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撩开那马车的帘子,只见刘媪昏昏沉沉倒在那马车中睡着,仿佛是被制住了,不省人事。
孟洛一愣,冷冷道:“你家郎主是何人?为何命人挡住我的马车,还脱手打昏车夫?”清楚是来者不善,她身子绷得紧紧的,手里倒是握着防身用的匕首。
待到她被送到另一架马车上,撩开帘子,便瞥见桓宣和顺欢乐的笑容,孟洛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来,并不看他:“让我见一见刘媪。”
她望了一眼安静无波的拓跋烈,退了几步,低着头立在菊hua丛中,望着那一丛丛盛放的菊,却没有了半点赏hua的心机,只要胸中郁郁的沉闷,和心头的苦涩。
她向着那侍婢悄悄一笑:“好,我这便随你去,待我唤醒车夫交代一声。”
拓跋烈冷冷道:“我就是要去奏请皇上收回赐婚的诏谕。”燕国贵女不娶也罢,即便是要娶也不在此时,他王府里第一个女人不会是她!
孟洛一边应着,一边吃紧地考虑着,要如何留下消息才好,只是马车之上并无别物,没法誊写留下信息,她忽而想到一法,心狠了狠,伸出食指到嘴边,用力咬出一道伤口,鲜血很快涌了出来。
到了金华堂门前,拓跋烈走向马车,倒是忽而愣住了步子,开口道:“阿洛你先回王府去吧,我有事进宫面圣,待晚些再回府见你。”
侍婢自袖中取出一块布片来,道:“夫人早已交代,洛郎一定肯信,只需拿此物与你一看便知。”
拓跋烈目光庞大,望着她,好久才道:“走吧,回王府去。”
孟洛看着他温润的笑容,倒是只感觉讨厌,别开脸去不肯多言,心烦意乱望着车外的风景。
桓宣见她真的被带到本身面前,再也没法走掉了,已是欢乐不由,也不在乎她的态度了,笑着道:“洛娘要见她有何难。”他唤过侍卫,将以后的一架马车赶上前来,并驾齐驱而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