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大步出来,神采沉沉望着拓跋衷,微微欠身:“大殿下驾临府上,不知所为何事?”
拓跋烈已是完整沉了心,他神采也更加凝重,开口道:“阿洛你回院子去,若非我命人唤你不要出来。”
刘媪口中应了,倒是喜滋滋地想着,如果这位三殿下真得对姑子故意,又是如此看重,倒也是桩功德,姑子受了这很多委曲,又是被那些郎君们看重,怕是只要这三殿下能够护得住她了。
公然不出孟洛所料,才令人回绝了赴宴之事,第二日那位光禄大夫竟然亲身前来登门拜访,还带了几位官员一道来,倒是指名道姓要见一见那位南晋小郎。
倒是一把拔出腰间长剑,双手紧握住剑柄,厉喝出声使尽尽力向着身边案几狠狠劈下,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张雕花梨木案几回声断作两截,案几之上的碗盏哗啦啦摔了一地,碎裂四溅开去。
拓跋衷兴趣大起,他越看面前的小郎越爱,如此模样如此举止,当得上是肌肤胜雪好像美女,怕也只要南晋才气有如许的小郎,府里的那几个男宠与他一比粗陋不堪。
拓跋烈眉宇间的怒意更加深重,已是没法压抑正要出言喝止之时,却听身后有人清清冷冷开口道:“洛尝闻北魏之地求贤才,重能士,举凡有才之士不管身份贵贱,不管出身皆能够投奔北魏,皆能得重用,洛觉得此来北魏乃是投奔明主,现在看来怕是并非如此,名不副实也!”
孟洛噙着那丝嘲笑,欠了欠身:“敬诺。”
这是她一向以来想要的糊口,能够安静安然度日,不必太多的谨慎和挣扎,只是在南晋,在故国她从未有过,费经心机躲开一次又一次的死局。
拓跋衷瞥见他,不屑隧道:“你来了就好,把你那南晋得了的小郎叫出来与我瞧瞧,但是真如他们所说那般俊美风雅。”一边说着,一边抢先大步向着堂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