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略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袍,把头发照着男人的模样用粗麻布巾束起,略略修了修鬓角,看着铜盆中净水映照出来的清楚是一个年纪悄悄漂亮至极的少年郎,俊美中还带着点女子的娇媚,倒是更叫人感觉风韵动听。
板屋的屋顶不过是树皮茅草覆盖着,并不能遮挡大风雨,在大风下,屋顶的茅草尽数被吹开去,雨水沿着破处灌出去,一小会的工夫便已经湿了大片处所。
孟洛也帮着她把粮食和柴禾搬到枯燥的处所,只是如许搬动也是徒劳,板屋的屋顶已经被风吹了个大洞,雨水如同灌溉普通向内里洒出去,已经没有枯燥的处所了,倒是二人被淋得浑身湿透了,紧紧贴在脸上的头发都在向下滴着水。
孟洛立在榻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刘媪,终究下定决计进城请郎中,固然怕死,怕被孟府遣来的人拿了去,但她毕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救过她的老妇人就如许病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谢家聘请各大世家齐聚建康的原因,此时的建康城显得格外热烈,贩子上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但仅是平常商贩百姓,另有很多穿戴劲装,腰佩宝剑的剑客,和穿着富丽头戴帷帽的女子。
孟洛低着头,不敢多看他,含混隧道:“我是她小儿,阿娘病了,让我送绣活过来换些钱。”言多必失,她不敢多说。
花了快一个时候,总算烧好了一小碗水,孟洛顾不得烫手,谨慎端着送到屋中,却发明刘媪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叫了好久不见醒,一摸额头倒是更加烫手,唬地孟洛忙不迭笨手笨脚替她换了洁净的衣物,又盖上被褥,却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