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所料不差,只怕桓宣、何玮等人都是会去的,如此一来,她却如何能够露面!
方才自市坊中过期,孟洛清楚看到书肆已经闭了门,只要米粮铺门前挤挤挨挨拥了很多人,等着买上一些粮食度日。
孟洛一笑,撩开车帘望着市坊里喧闹的景象:“不成过分贪婪,现在很多人都晓得了这换粮之事,再做下去,只怕会惹来费事,更何况有这几车粮已经充足了。”
只是门前倒是立着一名穿着洁净得体的小僮,笑眯眯地捧着一张洒金宣花帖,向看门的主子欠身道:“叨教此处是河东越郡罗郎的宅院么?”
主子翻开一道门缝,探出头来看向外边,不住地打量着问道:“何人拍门?”这宅院外流民甚多,好几次都是流民登门讨要吃食,主子们也都学的谨慎起来。
她考虑好久,俄然嘲笑一声,去便去,她亦是堂堂正正之人,岂能由着人逼到跟前来,便叫他们见一见这位河东越郡的“罗家郎君”吧!
只是新安城贵府之间都已听闻,有一河东越郡来的小郎,以陈旧的古籍登门换粮,竟然令这“罗郎”的名头大振,纷繁猜想有这很多家传古籍辞吐样貌俱是不凡的郎君,只怕也不是甚么平凡人家出身,却为何毫不顾忌,公开将古籍拿出来换粮。
孟洛见他瞪大眼望着本身,倒是一笑,回身向外走去:“你尽管照着做便是了,记得遴选一番,越是纹理平整详确的越好。”
“墨砚?”刘大郎更是胡涂了,这个时候,粮食贵似金,姑子却要用粮食换些无人要的砚台返来,要那很多砚台又有何用,不能吃也无甚用处,真是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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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庞大富庶的家世可依托,在新安城亦是无人互助,只要效这等取巧之法,设法替本身赚下些财帛,来赡养本身与刘媪、刘大郎等人,起码在往前面对世家中人的逼迫之时,能够有条退路。
看着库房里已经堆积如同小山普通的粮食,孟洛想了想,忽而与刘大郎道:“明日去市坊上探听一番,这新安墨砚现在是多么代价,料来此时应是无人问津了,如果代价昂贵,就用两车粮草换上些来。”
又是世家中人,孟洛沉沉合上帖子,叹了口气,他们已经探听到了这里,想来是因为这几日用古籍换粮惹得他们起了兴趣,才会如同逗趣普通,派了帖子与本身,聘请去清江楼宴会。
主子愣愣看动手里的帖子,倒是不明白所说何意,只得闭上门,快快报送出来。
本来筹算双更,只是明天临时加班,只能临时一更,明天必然双更,要上架了,豆沙包有些忐忑,还请大师持续支撑,明天,阿洛将正面面对桓宣一众世家后辈了,会是多么景象,还请持续支撑!
想来用两车粮怕是能换来很多上好的新安砚来,只是这砚天然不能留在新安城卖,她要让人将这砚台送去江东越郡,那边阔别建康,必定未曾遭到战乱涉及,又是鱼米之乡,用这些上好的新安砚送去那边繁华之家,换来的粮食,远远超越这两车粮了。
那小僮躬身奉上手中的宣花帖,道:“小的奉我家郎君之命,奉上帖子,请罗郎明日至清江楼赴宴,郎君有言,席上自有美酒好菜,无需再用古籍来换。”说罢,笑着又是一个欠身,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