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人才是最好的待宰肥羊!孟洛悄悄一笑,本日要用三本书换来他一车粮!
事不宜迟,她让刘大郎抱着那些书卷,清算一番便随本身出门去,留了刘媪在院子里办理。
大司马新买的宅院大门紧闭,只是走到门前已经模糊能够听到内里的歌吹声,怕是正闭门作乐。
但是没想到献宝之人倒是这般俊美不凡的一个小郎,更没想到他献的宝竟然是……三本破书?
她换了一身当日在谢府得了的青纱大袖衫服,腰间松松束着博带,行动翩翩,这一身打扮直让人感觉她出身不凡,举止更是贵气逼人,想来就算是有甚么心机也不敢过分猖獗了。
刘大郎点头应下了,从刘媪那边取了些钱出门去,照着孟洛的叮咛去拉拢古籍去了。
公然这献宝二字,让那位齐大司马非常起了兴趣,命人翻开府门,他带着一种美艳的姬妾走了出来,大声道:“倒是谁要献宝?宝贝安在?”
为了避开与她熟悉之人,孟洛第一家拜访的是大司马齐醮的府邸。这位大司马虽为南晋重臣,倒是庸碌有为,生性贪婪,在建康时具有大宅十数座之多,娇姬美妾如云,蠢钝不通文采,恰好又是是个好名之徒,曾经花了重金请擅辞赋的人帮他写下一篇《东楼赋》,假托是他亲身所写,欲博个才名,最后倒是被人拆穿沦为一时笑谈,仍然不肯作罢。
临上车前,孟洛交代道:“一会到了别的府里,记得我是郎君,姓罗。”罗者,洛也,她还是洛郎。
只是从建康带来的粮食倒是所剩无几,先前卫临临别时奉上的粮食,一起上人吃马嚼,只剩下小半,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断炊了。
刘媪瞧着箱底薄薄地一层黍米,感喟道:“这可如何是好,现在粮米金贵,只怕是要花上好些钱才气买些粮食返来。”
甚么献宝!三本破书竟然想要换一车粮食!这小子是活腻歪了吗?齐大司马脸上的横肉抽动着,筹办要叮咛人将面前这个胆小包天的小郎打将出去!
还未等他惊奇完,只听孟洛又说了一句,这句话让他完整变了脸:“只是来新安路上赶上流民,川资俱是被劫,大司马刻薄仁义,还请赐小子粮草一车,得以回江东。”
在平凡人家看来,这是疯魔了,这个风景了,用几本陈旧的书就想调换活命的粮食,的确痴心妄图!但是她倒是晓得,他们必然肯换的。
院落固然不大,但也是厅堂俱全,刘媪与刘大郎欢欢乐喜地清算安妥,与孟洛一道搬了出来,三人也有了个落脚之处,一时也无需担忧流民与战乱流浪失所。
“献宝?”小童胡涂了,好端端的如何还会有人送了帖子登门要献宝?这兵荒马乱的,就是有宝贝也该藏着,如何还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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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看了看,她对劲地笑了,看来她这假凤虚凰的“洛郎”还挺像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