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子不乐意了,撇嘴道:“你这才刚入门,就把神机门当你家了?你觉得甚么人都能出去不成?”
“哦……”
他说道:“彩儿,我已经是神机门弟子了。”
但见彩儿笑道:“彩儿天然是情愿的。”
彩儿将要哭了出来,山羊胡子亦神情变幻,似有了怜悯之心,又见洪老说道:“郑泽啊,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哪有不让弟子把门派当作本身家的!”
陈仇说道:“前辈您请讲。”
潘浪愤恚道:“司马匝得知老迈体去修道,不但没有筹办践行,反而暗里里打通了老四老七老八他们,怕是要顶替老迈你的位置了!”
洪老说道:“我准了,不过,她恐怕难以修道,恰好神机门正缺女工,便让她谋份差事,你看如何?”
次日,晌午,陈仇早已清算好行囊――他早早地到钱庄查了查,之前的五十万两存银,被他华侈了一年,竟然还剩下近四十万两,他只随便取了几十两银子聊当川资。
陈仇两眼一白,哭丧着个脸,道:“多谢前辈体贴了……”
只是事情既已定下,总不能忏悔,那样更会有损神机门的名声。
潘浪说道:“老迈,那日我们在聚贤所看到你了,没想到……你另有这一手,嘿嘿。”
这一笑,好生光辉。山羊胡子心想:刚才那苦痛的神采,不会都是假装的吧!
“长辈必然尽力。”
陈仇略微点头,并不想多言。
展布潘浪二人相视一笑,消逝在冷巷中。
山羊胡子听完陈仇一番哭诉,倒不再针锋相对了,说道:“我没定见。”
“明日日落之前,我便要随他们回神机门。”
展布仓猝道:“如何说话呢!咱老迈深藏不露,能出神机门也是料想当中的事情。”
陈仇拍了拍展布的肩膀,笑道:“好兄弟,来日方长,你们这份交谊,我收下了。”
展布说道:“传闻柳云卿也上通天阁修炼去了,以是柳老五应当是送他姐姐吧……至于司马匝他们……”
千里之行足下始,苍茫天道无中求。
“哦……”
见展布欲言又止,陈仇疑道:“他们如何了?”
陈仇神情哀痛:“前辈明鉴,长辈一时纨绔,坏了我在您心中的印象,本来不管如何也不敢撮要求的,怎奈我满门被灭,只留下彩儿与我二人相依为命,今有幸入得神机门,便已把神机门当作本身的家,这莫非也有错吗?”
陈仇喃喃:“阴派的人……”
王山说道:“此事刁城主和法盟已查了一年,却没有半丝眉目,但老夫猜想,此事必为阴派贼子所为。”
他带上彩儿,分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