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当家的您别急啊,少寨主中午返来就出来了,手里有您给是堪合印信,小的们怎敢劝止?”
高桥次郎盯着面前的瓷盘,眉头紧蹙:“这件儿是真的,辽代青瓷,代价不菲!”
老夫子“扑哧”一笑:大少爷可真够哏的。
老夫子感喟一声:“少寨主看出门道儿来了?”
高桥次郎沉吟半晌淡然笑道:“蓝老板是端庄的买卖人,我就敞开窗户说亮话吧。”
石井清川见高桥次郎要直来直去地摊牌,瞋目盯着蓝笑天:“聚宝斋售卖假货已既成究竟,莫非蓝掌柜的否定不成?我与田老板要的是端庄八百的珍品,你却下了逐客令,好不识汲引!”
宋远航不屑地把底足扔进杂物桶:“老爹,我的话还没说完――那斗彩罐子像是真的似的,实在是假的不能再假!”
“你他娘的混蛋!”
“那这件儿呢?”蓝笑天又拿出一个翡翠琉璃盏:“这是正宗的老玩意,中唐期间西亚朝贡给皇家的贡品,是真还是假?”
蓝笑天一愣,猜疑地拿起信封抽出信纸,上面公然盖着“上海特别市古玩同业公会”的大红印章,内心不由出现波澜:古玩行业除了北京的古玩商会属行业头杆外,长江以南也就属这‘上海特别市古玩同业公会’了!
老夫仔细心旁观那片瓷片,神采不由凝重起来:“少寨主近几日去了九龙岭?”
宋载仁蓦地一震,细心机考了半天赋缓缓点头:“有事理!”
蓝笑天的老脸当即拉下来:“那二位为何说伴计给你们看的都是假的?”
吴印子就如吃了一支苍蝇,咽不下去也不敢吐出来,心中叫苦:少寨主满肚子坏水,比他老爹更甚!
石井清川涨红了老脸不敢说话,高桥满脸堆笑地拱拱手:“蓝老板,我这位兄弟有点直性,性子比较急,获咎之处多多包涵,我们二人的确是慕名拜见蓝老板寻求合作的!”
正在此时,侯三急三火四地从内里出去:“大当家的,少寨主不见了!”
“恰是,有甚么不当吗?”
“智囊,莫非你以为我的百宝洞是乱葬岗不成?!”宋载仁翻身起来不满地看一眼老夫子:“这里是八百年前的古墓暗道,不是乱葬岗!”
宋远航拾起罐子底足吹了吹灰尘,放在马灯下细心旁观,神采不但变了变:“夫子,这件儿……有点不对劲啊!”
“二位老板,你们若以为我聚宝斋是假货窝点便是大错特错了!”蓝笑天回身拿过来一个青瓷盘放在桌前:“这物件是方才田老板看过的,说是假的,不肯出价,我倒要就教二位,甚么样的才是真的?”
“光荣个屁啊?小兔崽子学会欺诈老子了,变着法的跟老子斗……”宋载仁推开保卫,阔步翻开库门,老夫子紧跟而入,侯三则关严库门在内里扼守。
石井清川冷哼一声:“蓝老板,你岂不知众口铄金的事理?现在全陵城的人都说你聚宝斋是假货窝点,以是都思疑买到了假货,那些玩意我们当然有思疑的来由!”
宋载仁正抓住扼守白宝库的保卫凶神恶煞普通地骂着:“你们这群废料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违命不尊晓得甚么结果不!”
老夫子和侯三对视一眼,淡然道:“大当家的,这位小兄弟的确没错,少寨主并非是散心去了,而是进了白宝库,您该光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