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吓得屁滚尿流,点头不语。
宋远航咬了咬牙,公然不出所料,上海来的古玩商另有谁?斑斓楼的那两个日本人!
二龙山聚义厅内一片寂然,宋载仁坐在主位,老夫子在中间伴随,二当家的黄云飞斜靠在太师椅里,神采蜡黄,打了个喷嚏后才缓过乏来。
齐军拱手:“那就多谢宋老弟关照了!”
“大当家的,兄弟们在八卦林蹲了一宿,没发明有人出来,此事怪哉啊!”黄云飞阴阳怪气地嘟囔道。
平时不敬佛临危抱佛脚,哪有那样的功德?刘麻子现在才晓得甚么叫报应!
“冤枉啊――我们是跟着他们出来的,我老眼昏花如何能进得了八卦林?出来也出不去啊!”
在八卦林守株待兔,毛都没逮到一根!
“我可没说不杀你!”宋远航阴冷道:“另有谁?是不是穿山甲他们也跟你一起进山的?”
“远航哥,你真的放他走?现在杀他还来得及!”蓝可儿举枪对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少寨主,普通而言视情节而定,如果图谋不轨挖坟掘墓的,必然死的最惨,比如剁了喂狗,或是放鹞子!”吴印子瞪一眼刘麻子:“你擅闯龙山禁地是不是盗墓的?”
“少寨主叮咛过不要轻举妄动,再者八卦林不是谁都能出来的,只要您老才敢三进三出,兄弟们怕有去无回!”黄云飞走了一口烧酒嘲笑道:“林子入口处的老坟倒是给炸开了,棺材板子烂七八糟的炸了一地,老子让人给收敛完了,二龙山也得积点德是不!”
“你们咋钻进八卦林了?”宋远航迷惑地看着齐军:“我没别的意义,您跟苦娃是猎户,对二龙山应当很体味,为何迷路了?”
倒在地上的刘麻子公然又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命而去。
“承诺了就滚蛋,别跟老娘耍心眼――老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是个上海来的古玩商,姓金的,我不晓得叫啥名字――给我十块大洋做他们的领导!”
宋远航凝重地点点头:“刘权,我问你是谁逼迫闯八卦林的?”
“冤枉啊少寨主!他们逼我带路,就是看中了老不死的我跟他们吹嘘会堪舆之术……实在我啥都不会,更不会寻龙点穴啊!”
“只能如此了!”宋载仁清算利落快步走出聚义厅,侯三牵来两匹马,飞身上马冲出盗窟,向燕子谷飞奔而去。
齐军咧嘴苦笑:游击队进驻二龙山境地还不敷三个月,我那里晓得八卦林的短长?再则明天押送粮车被二龙山的马匪打劫,慌乱当中竟然跑进了燕子谷老林子里,误入歧途啊!
刘麻子连滚带爬地冲出草堂。
“你就是斑斓楼街角阿谁算命的刘先生吧?”
刘麻子吓得面如土色:“道爷啊冤枉……我是来草堂还愿的。”
吴印子阴阴地盯着刘麻子,俄然想起一小我来。
“你叫麻子刘权?”
“齐大哥莫要见外,您两次三番地救我宋某,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二龙山固然是匪窝,但我却不是匪贼,他们看到印信定然会对您敬如上宾的。”
“不熟谙啊……冤枉……”
宋远航拔脱手枪压入枪弹,翻开保险盖:“死就一个字儿,说出来能够让你多活几年!”
“人呢?”
“你?还愿?”宋远航盯着刘麻子的那张肮脏不堪的老脸,嘲笑道:“还甚么愿?一个算命的先生莫非没有算出擅闯禁地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