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陵城钟鼓楼传来的,多少年没听到了?”老夫子手握翡翠烟袋凝神思考着:“几年前军阀混战的时候响起过。”
斑斓楼内室内,白牡丹呆呆地窝在沙发里,手里抚摩着胸前的玉坠,内里模糊地传来钟鸣之声让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而二楼雅间内,高桥次郎也翻开窗子茫然地望着乌黑的夜。
钟鸣之音来自陵城中间的钟鼓楼,那边早已烧毁多年――究竟是何时烧毁的谁都不晓得――而现在竟然有人撞钟。钟鼓楼乃是全陵城最高的修建,浑厚的钟鸣能传到二龙山!
老张思考半晌,低声道:“老爷,莫非他们又在放烟幕弹?洋货换古玩搅得满城人尽皆知,以姓田的脱手的确有些小题大做……我思疑他们是不是在垂钓?”
老夫子猜疑地望着走进聚义厅的宋载仁,眼中暴露一抹锋利之色:莫非这是一个讯号在通报甚么信息不成?
“垂钓?”蓝笑天冷哼一声:“钓二龙山的小匪贼?这点儿小恩小惠能吸引得了那些家伙?宋老鬼甚么没见过,这是一招闲棋!”
“这就是支哪人的聪明,古韵悠然,可惜了!”高桥次郎冷哼一声,关严窗子。
“一定啊老爷,您忘了藏宝于民这老话?他们此举乃是一举两得,一是收尽官方宝贝,二是打击了陵城古玩买卖,只不过昌隆一日罢了,二龙山帮了咱大忙。”
蓝笑天摇点头,接过拐杖便向钟鼓楼急行而去。没有人晓得钟鸣意味着甚么,或许只是报时?
乌黑一片的钟鼓楼唯有高大的暗影鹄立在面前,半晌之间四周又规复了一片沉寂,仿佛钟声从未响起过――或者说压根就无人来过普通。
“远航哥,我听到钟鼓楼的钟响了!”蓝可儿踢门出去大声喊道。
“滚一边去,傻笨牛!”蓝可儿一瞪眼骂道:“多大的人啦还玩泥巴?”
蓝笑天的神采骤变,仓猝穿好棉袍戴上弁冕急仓促下楼而去。伴计们都奇特地愣在内里,钟鸣之音不断于耳,一声紧似一声。
蓝笑天快步穿过中街,转头望一眼灯火透明的斑斓楼,钟鸣之音仍然在反响,震得耳膜嗡嗡响,老脸不由极其丢脸:明天务必得上二龙山了!
“有甚么题目吗?”宋远航惊奇地看一眼蓝可儿:“钟鼓楼早就烧毁了吧?我记取五年前在陵城读书的时候那边便无人看管了呢。”
蓝笑天兀自点点头:“有人搅局而至,不然我聚宝斋还愁没有买卖做?那帮混蛋鼓捣诡计狡计,用洋货吸引老百姓的眼球,目标还不是为了挤兑咱的买卖?”
蓝可儿含笑着点点头,和顺地看一眼面前的男人,内心不由暖和起来。五年前的一幕幕旧事袭上心头,酸甜苦辣与喜怒哀乐交叉成一副难以读懂的画。
蓝笑天围着钟鼓楼走了两圈,没有发明任何人!
八卦林的阵眼已破,莫非会没有人发明?下三滥的地痞地痞仅仰仗破罗盘就能收支自如,看来二龙山的宝贝此次可要凶多吉少了。若不浑水摸鱼的话,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机!
赛宝大会不能就这么完事,不然聚宝斋的招牌可就真的砸了。
后堂书房以内,宋远航正捧着条记本细心研讨勘查记录,地中心摆着一个沙盘,沙盘内是二龙山的仿真地形图,还没有安插完整,看着极其粗糙。
正在此时,内里响起一声钟鸣,惊得蓝笑天不由得颤抖一下,仓猝翻开窗子,又一声沉闷的钟鸣之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