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跟汤池里那景象是一模一样。我心说你也太藐视我了吧,一样的把戏,还跟我玩第二遍?
就见他伸手在桌子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个眼镜,戴上了又拿毛巾擦了上面的雾水,接过牙膏看。
我脖子上的力道也消逝了,我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约莫半分钟后,应当是有人推上了电闸,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我刚想解释,王小坤俄然伸出三根手指,呈鹰爪状朝我抓来,直接扣住了我的脖子,一甩手就把我按在了床上。
二叔骂道:“你滚犊子,老子明天赋洗的澡。”
他没理睬我,自顾自的把头上的泡沫冲没了,展开眼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瞪了我一眼,用一口浓厚的东北口音说道:“你他妈瞎呀?没瞥见我洗头的么?”他一边擦头一边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摸了摸锃亮的脑门说:“飘柔,和尚洗头用飘柔。”
二叔的声音仿佛很痛苦:“哎呀,你先数数多少钱吧,我这背上痒得慌,我再搓会儿。”
此人不睬我,我假装去试水温,手一伸进水里,我就愣住了,这池子里的水冰冷砭骨,的确就是一池子冰水。我立即就反应过来,这小我有题目。
此人刷完牙也出了澡堂。
两个事情职员冲进了澡堂。
我一边把钱全倒在床上,一边调侃他,“你这是多长时候没洗过澡啊,身上都长毛了吧。”
我问他:“甚么事儿这么急。”
二叔哈哈大笑:“功德儿。”
我爬出了混堂,捡起飘在水里的酒坛。再看那高温区的大瘦子,还是一动不动。我心说此人不会是被害死了吧?从速去看,谁成想,一摸水,水是热的。再摸人,人也是热的。此人一身的酒味,是醉酒后泡澡睡着了。
我惊奇道:“你如何在这?”
我叫来一个女办事员,塞给她两百块钱,叫她留下照顾小女冠。出了百世豪情,在街边见到了二叔,他已经打好了车,在副驾驶上朝我招手。
我摇点头:“不,我对海鲜过敏。”
他手指力量极大,的确像是钢筋钳。我奋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那只手好似有千斤之重。
我顺手抄起墙上挂着的吹风机,谨慎翼翼地靠了畴昔,他没动静,我就下了狠手,抡起吹风机,朝他脑袋砸了下去。
我从速把它掕起来,塞进了红漆酒坛,又用黄纸符贴在盖子上。我心说小女冠只叫我把你逮归去,可没要求死活。这么暴虐的蛇,弄死了也不怪我。
就见水里坐着的“后脑勺正”化作一团黑雾,垂垂消逝在我视野当中,一个颀长的东西从黑雾里射了出去,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条玄色的小蛇,身上冒着浓烈的黑烟。这蛇跟普通的蛇模样分歧,它的肚子上面竟然长了一只人手。
二叔吹胡子瞪眼:“还不是怪你大哥,客岁我请他喝酒,喝完酒刚上车开了不到半千米,就被他拦住了。那混蛋竟然叫了交警队的民警来,撤消了我的驾照,还拘留了我十五天。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问他:“你还在见朋友?”
我摸索着叫了声:“小宝?”那蛇立即止住身子,扭头朝我看了一样,又蹦蹦哒哒地跑了。嘿,还真是他。
我问他:“你这么豪气,咋就没见你买辆好车啊?”
二叔挠挠头:“提示了,只不过我没听。”